毛仲猜测不透来人的目的,按说,佳茹和香雪都是军官打扮,进村时也不声张,不应该露出多少破绽,小小的村落里,竟然有人敢袭击军官?
香雪被他这么一说,又气又急,少不得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回。
外面的脚步声骤然停息了,好久都没有响动,毛仲倾听着外面,他的那句话,是试探动静的,至少有五人,也许更多,如果这些家伙拿弓箭在外面等着,他贸然出去,必定受害。
窗户纸上,忽然有轻微到令人费解的动静,毛仲的眼睛看去,发现那里有一个黑影儿,正猫在窗台上,外面浅浅的星光,毕竟比屋子里亮些,好象一个人在捅窗户纸。
只要贼人不放火,毛仲就不出去。
毛仲向香雪示意,香雪轻声道;“毛仲哥哥,要是我们带了兵就好了。”
香雪胆怯了。
毛仲说:“放心。”说着,往窗台上观察,发现那个人正在做着什么,毛仲暗暗嘲笑他,这时候偷看,是没有任何结果的。
忽然,毛仲嗅到空气中一股淡淡的芳香。好象空气清新剂的滋味,还是桂花香型的。
这种香味,由浅而深,在屋子里弥漫,非常惬意的味道,毛仲张开了鼻孔,仔细地品尝:“不错!”
香雪一把扑在毛仲怀里,暗暗摇晃他:“毛仲哥哥,是迷魂香,迷魂香!”
话还没说完,香雪的身体就酥软下来,在毛仲的怀里渐渐沉重。毛仲自己,也感到意识开始模糊,周围的情景事物,逐渐缥缈。
在屋子的外面,八名身穿黑衣的壮汉倾听着里面的动静,当噗嗵的跌倒声重重地传来时,他们相互之间,碰了碰手掌。
一个人将窗户木格子指窟窿里的细长管子取出,嘿嘿嘿一阵奸笑:“没事儿了。”
“老三,你肯定这家伙很有钱儿?”一个粗犷的声音问。
“肯定,这家伙拽得很,随便一掏就是一大块官银,足成色的锭子,我看他包里,拎起来沉甸甸的,至少有三四十块。”一个尖声细气的家伙炫耀说。
“好,我们进去!”大哥模样的家伙电亮了火把。随后,又点燃了四盏马灯。火光中,可以看出,他们全是黑色劲装短打扮,一样的短刀,三个人背着铁弓箭壶。
“二哥,里面到底是什么人?”一个家伙忽然有些怯场:“既然是三个军官,当有过人武力,又经常行走江湖的,焉能不知道我们的把戏?”
那个老三的替头目说:“不会,我看他们,全是年纪轻轻的,一个还差不多,其余两个,身材都很单薄,嘿嘿,模样还挺标致,好象两朵*花。”
“对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军官?依我看来,当是官家的小兵,被满清军一阵乱冲乱杀,撵得屁滚尿流,大军溃败了,他们趁乱抢得了几匹马,昏天胡地乱跑,这样的惊弓之鸟,随便我们兄弟上一个,就拿得下来,今天我们兄弟八个一起出动。哪里能不成功?”另外一个劝解壮胆。
几个家伙犹豫不决,只为对手是三个军官。
“要不,放火烧死他们?”一个家伙提议道。
“白痴,要放火烧,还用迷魂香啊?”老三的尖声细气,很太监化:“我刚才听物资里说话,好象说妹妹怎么了,难道,这仨小子还拐带了小妹子不成?”
“走走走,进屋子就看清楚了。”
在那头目的煽动鼓励下,几个歹徒用脚猛踹屋门。无奈那门板坚实,踹了很久都不开,“啊呀,我的脚!娘哦。”
一个歹徒居然受了伤。
“滚到一边去!”头目身材魁梧,标准的山东大汉,将手里的一根生满了尖刺的巨木棒往前很捣,包裹了铁片甲的土制狼牙棒,约有四五十斤重,砰砰几下就撞开了门。
很小心地用火把照亮了屋子,几个歹徒蜂拥而进。
在火把的照耀下,歹徒们看清了屋子里的一切,特别是床位的情况。只这一看,就将几个歹徒惊得喧哗起来。
两张木床并在一处,床前生的火堆还有暗暗的温暖,三个人躺在床上,姿态随意。
“二哥快看,那是女的,女的!”
“对呀,这么漂亮啊。”
“娘哦,老子活了大半辈子,竟然没有见过这么标致的!”
“我日,这小子一个穿两个!”
歹徒们只顾着欣赏风景,垂着涎水,议论纷纷,并没有仔细观察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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