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家丁将结着大疙瘩的黑色家丁帽子一摇,“玩笑?你小子猪眼睛长狗屁股上,也没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告诉你,现在县太爷就在我们府上做客,这是十里八乡,半个河南都知道的熊老太爷的官邸!”
毛仲道:“呀,我们还真不知道呢。”
“不知道?那好,我们叫你几个`知道知道!”家丁们不等毛仲将话说完,已经抄起了刀枪棍棒,四面围拢来。
“吵什么?外面吵什么?”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打架,院落门口急急忙忙走出了几个公差模样的人。
“张爷,您来得正好,这几个家伙居然来这儿捣乱,以小的看来,该是对县太爷图谋不轨!”家丁的思维非常跳跃,也非常歹毒。
“嘿嘿,这就对了,既然这几个家伙想刺杀我们县尊大人,那么,我们正好将之捕了!兄弟们,上,”三个公差,五个家丁,迅速地堵截了毛仲等人的退路。
“我们是良民,今天有事来求见十管家,还不知道县老爷在这儿呢,怎么就图谋不轨?”毛仲笑道。李定国显然在其余军中打斗惯了,哪里愿意忍受这些鸟气?早已将腰间隐藏的匕首把握,准备给嚣张的家伙教训。
“还不跪下?难道你们想对抗朝廷?”公差头目,非常气粗。
“谁对抗朝廷?”毛仲想知道这些家伙有多蛮横。故意挑剔。
“你们就是,知道吗?对抗我们公人,就是对抗朝庭,就是对抗皇上,就是造反!”公差恶狠狠地说:“这是灭九族的大罪!兄弟们,上,打死了老子扛着!”
碰见了这样的家丁,这样的公务员,让毛仲无话了说,国人老抱怨国家公务员这问题那问题,其实,比之古代,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毛仲将手一`摆:“先别,我的事情先说完了你们`再乱咬不迟。”
“什么事情?”公差大哥的三角眼睛一瞪。
“刚才,我们亲眼看见几个曹府的家丁,也就是这几位,在街上打了人家夫妻两个,把男人已经打得昏死,能不能醒来都不知道,女人上吊了。你这位公差大哥说说,这是不是逼出了人命?这算不算案件?你们县里的官差该不该管管?”
“胡说八道!”那个家丁道:“是那家一对狗男女欠债不还,拦路胡闹,这公差张爷都是知道的,小子,你告状也告错地方了吧?”
那公差一听,冷笑道:“不错,那家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他们家有帐不还,还拦截人家,败坏熊管家的声誉,我们早就想抓他们夫妻进城坐大牢了!要不是熊管家老爷子心地善良,哪里会有今天?原来四位是为他们打抱不平,前来告状的?”
毛仲道:“正是,我们就是来告状的,看你们管不管了,”
“管,我们是管定了!”那公差回头诡诈地一笑:“县太爷就在里面,你们是不是进来讲清楚啊?”
毛仲坦然自若道:“好!我们进去!”
公差一挥手,让毛仲等进了,皮笑肉不笑地说:“今天这进门的小钱儿,爷就不收了,不过,先记着帐,等会儿再加倍从你们身上讨。”
前面有两名公差引路,后面,家丁和公差一起围拢着,形同押解,毛仲等也不嫌难看,大摇大摆地进了,后面的家丁和公差,则偷偷的乐:“嘿,这四个傻蛋,居然真的想见青天大老爷!”
一进院落,毛仲就觉得开了眼界,这哪里是院落,说足球场都嫌大,外面看着精致,里面一看,才觉得奢侈。来来往往的家丁丫鬟。居然不下三四十人,还有县衙的公差,也有十几位,院落里真是热闹。一看毛仲等人的模样,那些家丁就纷纷围拢过来,公差们也饶有兴趣。而那些丫鬟们则赶紧躲避得远远的。
“这里,这里,对,往南面走,县尊大人和熊老爷都在这里呢!”前面的公差阴险地说。
毛仲和李定国相视一笑,做好了准备。
果然不出所料,往前转折了几回,就是一个相对独立狭窄的院落,前面的公差一转身:“跪下!”
“跪什么?给谁跪?”毛仲问。
“给你们爷爷跪啊!”公差过来,用手里的刀在前面比划着:“你们不是来告状的?可是,本县有一个规矩,凡是要告熊老爷的,先打一百杀威棒,你们在外头已经说清楚了,现在,就应该领受了!”
“哈哈哈哈!”后面的公差和家丁,陆续来了十五六个,将毛仲等四人团团围住,手里挥舞着棍棒和短刀。“世界上竟然还真有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来我们镇子里告熊老爷,真是母蚂蚁嫁给公老虎,小十三的发死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