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刀的开始用手,用脚,用牙攻击着身边的人,这一刻,一片混乱,仿佛一场闹剧,更像是一个屠宰场,屠宰着他们仅存的人性。
“世子”王欣看着混乱的乌桓人,走到曹彰身边,语气及其卑微而又谨慎,“您真的要用他们充当亲卫么?”
“啊,曹严他们不在了,我需要一直亲卫,他们就不错。”
“世子,他们心思.....”
“抓紧时间休息,不要多说话,一会儿我们还有事情要做。”曹彰打断了王欣的话语,“这次,我要让乌桓人从此一蹶不振!”
“诺!”
一炷香过后,残存的乌桓人瘫倒在地上,瘫倒在一片尸堆之中,脸上混合着血液和泪水还有泥土的混杂物,所有人都一身鲜血,有别人的,还有自己的。
“给他们包扎,然后给他们一匹战马,一把战刀,随后跟着我去追击楼班!”
“诺!”
就在曹彰转身的那一刻,一个活下来的乌桓人,大吼着冲向了曹彰,手中紧紧的握着 战刀,大步冲过去,战刀对着曹彰劈了下去。
“呵,真是耐不住性子啊。”曹彰头都不回的反手挥舞方天画戟,将那乌桓人手中的战刀挑飞,然后反手一转,画戟刺入乌桓人的身体中,将他高高的挑起,炫耀式的轮转,最后扔了出去,好巧不巧的就落在剩下的乌桓人面前。
看着嘴中鲜血淋漓的同袍,还有他一抽一抽的身体,乌桓人选择了沉默,没有发出丝毫的声
响,任由着汉军给他们包扎着身体。
“很好,像个样子了,哈哈”曹彰转过身看着这些乌桓人,看着沉默的现场,突然放声大笑。
等到所有的乌桓人都站起来,收拾妥当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而汉军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时间虽然短暂,但是总算是有了喘息的机会。
”上马,随我追击!“曹彰大吼一声,所有汉军,还有被曹彰命名为”狼仆“的乌桓人翻身上马,跟随者曹彰,冲了出去,追向了逃跑的楼班等人。
百里外的楼班也在休息,身边不断的聚拢着溃兵和败军,张举默默的看着楼班所做的一切,不说话,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叔父,节哀,您要保重身体啊”楼班走到张举面前,看着已然呆滞的张举,心里也是极为不舒服,他可以理解张举,当初举家上下被公孙瓒屠戮一空,而后十余年的逃亡和躲藏都是张成在身边照顾,既是仆人,又是护卫,更像是一个儿子一样。
“我老了”张举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出了这么久来的第一句话,声音无比的沙哑,而且,毫无生气。
“叔父春秋鼎盛,怎么会老呢。”
“春秋鼎盛,阿成也这么说过,真是怀念啊。”张举听见楼班的话,又陷入了回忆之中。
楼班看着又开始不说话,自己一个人回忆的张举,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闲的没事瞎说什么,显摆自己有文化不成。
“叔父,我们该走了,一会儿曹彰可能会追过来。”楼班对着张举说完这么一句,挥手让亲随将张举扶到马上,并保护着他前行,全程张举不反抗,也不吭声,任由他们摆布。
“快走吧。”楼班招呼一声,带领着千余溃兵也紧随而去,他们要冲出长城,再次的回到乌桓草原,此生可能都不会再踏入幽州一步了。
一路疾行,很快就冲出了幽州,冲到了飞狐峪。
想到当初冲出飞狐峪的意气风发,再看看身边的残兵败将,楼班也不尽的心中感慨,“派人过去探路,小心汉军埋伏。”
楼班并没有忘记自己身后还有一波汉军,更没有忘记那些汉军是田豫带领的,一切小心为上。
不多时,他探路回报,并未发现埋伏的迹象,楼班就要带人冲过去。
“班儿。”一声叫喊让楼班勒住战马,看见张举被保护的走了过来。
“叔父!”
“安排人手,去飞狐峪两侧的悬崖之上。”
“叔父,我们人手不够,无法对曹彰有什么威胁,而且,若是在此交战,我等,我等未必能胜啊!”楼班不认为在此埋伏,会是一个好主意。
“不用埋伏,就是告诉曹彰这里有埋伏就够了。”
“告诉曹彰这里有埋伏?叔父这是何意?”
“让他不敢追,我们需要时间。”
“这.....任凭叔父安排。”楼班虽然还是没有听懂自己叔父的意思,但是,不妨碍这么多年来养成的好习惯,不知道怎么做的时候,叔父让自己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