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之意。
让茹亚支起身子,轻轻摘下面纱,嘴边露出一弯嘲弄的微笑:“呵呵,带着面纱说话让人觉得很有距离,还不如摘了它,这才亲近,你说呢?纪念小姐?不如,你也摘了吧!”她起身向我慢慢走来,语气虽是在征求我的意见,但很明显是在命令。
我看了她一眼,也摘下自己的面纱,与她坦然相对。但我这么有原则的人怎会就此屈服?我微微一笑,抬起头,直视着她,坚定地说道:“夫人说的没错,与人相处,是要坦诚相待。只不过......民女更喜欢与人真心相待!”
“哦?”让茹亚夫人目光一转,寻味的看着我,等我继续说下去。
“夫人难道真的以为摘下面纱就真的能与人坦诚相待了吗?民女觉得真正的坦诚相待是......摘下心上的面纱!如果一个人心里不愿与你坦诚相待,就算摘下面纱也依旧是对你虚情假意!”我惊讶的发现让茹亚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悲伤,浓浓的,转瞬即逝,但却很强烈。
这个女人,到底有怎样不为人知的故事?为什么执意要铲除自己姐姐的部落?为什么如此狠心?
让茹亚夫人一直静静地听着我说话,目光时不时的落在我身上,似在探究一件奇怪的东西。
良久,她缓缓开口:“那么纪念小姐,是否愿意与我坦诚相待?”
我被她问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我一直提防着她,就在刚刚也是。坦诚相待,我这一生,无论是‘现代’,还是现在,又遇到了几个值得我坦诚相待的人呢?而对于眼前这位几乎毫无了解的夫人,我又怎能夸下海口,说我愿意与她坦诚相待呢?
我抬头,目光迎上她的,淡淡的说道:“夫人觉得民女是那种只见过人家一两次,就愿与人坦诚相待的人吗?呵呵......不瞒你说,我真的不会那么单纯,不会那么天真,我不会与您坦诚相待,至少现在是这样!”
让茹亚嘴边露出一抹赞赏的微笑,有向我靠近了点,直直地盯着我,语气难得的亲近道:“念儿果然与众不同,好,很好,就冲你这般坦诚的告诉我你的看法,我愿与你坦诚相待!”
啊?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美女夫人,她说什么?她愿与我坦诚相待?该不会又有什么阴谋吧?
我依旧平静的看着她,这个女人心机很重,既然会对自己的姐姐狠心,又怎会对一个陌生人坦诚?
我后退几步,语气委婉的说道:“夫人抬爱了,民女只是一介布衣,不值得夫人垂爱,如果夫人有什么烦心事尽可找民女来倾诉,民女愿解夫人万千心结。”虽然想拒绝,但还是自己的命比较重要,先保护好自己再说。
让茹亚夫人面色一冷,嘴边却依旧漾满微笑,红唇微动,道:“既然纪念小姐不嫌弃,那以后可要多来我这里走动走动,与我谈谈心。”
呵呵,我还是心太软了,心软的结果就是被让茹亚夫人给缠上了,以后指不定会怎样刁难我呢?虽然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做出什么让我为难的事,要说有,还真有一件,那就是最初是她命令费斯古送我到瑞斯塔利亚去联姻的,这......的确是件为难的事。
“民女遵命!如果没什么事,民女告退了!”话都扯到这个份上了,是该早早离开了。免得出什么差错。
“嗯,退下吧!”让茹亚夫人重新戴好面纱,高高在上的说道。
我行了礼,后退着准备离开,她却突然又开口:“你和费斯古,是坦诚相待的吗?”
心跳慢了半拍,抬头看向让茹亚夫人,她也看着我,两手交叉着放在腹前,这般威仪,真不愧是首领的母亲。而这个问题,却把我问住了。
我也想知道,自己是否与他坦诚相待?只是......这缠绕的心绪竟如这萦绕在鼻翼边的花香,丝丝缕缕,分不清,理还乱。
见我久久不答,让茹亚夫人单手一挥,笑道:“呵呵,没事了,你下去吧!但愿,你能和费斯古......坦诚相待!”
再次行礼后,我退了出来,感觉呼吸一下顺畅了许多。心里暗笑自己,人家也没把你怎么样,你却把自己吓个半死,真是有趣。
至于怎么吓得?倒忘了,只记得那句:“但愿,你能与费斯古......坦诚相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