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去一路征尘带来的疲劳。按照婶娘的吩咐,胡四炮打开院门,看到胡缺德摔倒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当时,胡四炮虽然愤怒,但还是没有下重手,只是给那浑蛋尝点苦头,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人在地上躺一会,缓一缓就能起来走动。但想消除胸闷,完全恢复,没有三、五天不行。估计这货能消停上几天了。
胡四炮没有再当回事,回到院子里,把门插好。又跟一直形影不离的黑金刚,亲热一会,让它回到自己的窝里去睡觉。
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到床上拿起已经没有信号的手机,看看了时间,马上就是十二点了。他拉灭了灯,准备休息。
闭上眼,部队的点点滴滴像放电影一样,又开始浮现在脑海里。
但凡当过兵的人恐怕都这样,不管自己是好兵,还是孬兵;是战斗班排的战士,还是后勤单位的勤杂兵。部队里的东西想要忘记,却怎么也无法从记忆里抹掉、斩尽,这种对部队、对训练场、对操作过的武器、对战友的感情已经刻骨铭心,成为人生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胡四炮尽量控制着不去想部队的往事,怕被淹没在昨日的辉煌里,躺在过去的功劳簿上不能自拔。因为,接下来的生活,将要跟过去说再见,将要迎接一个全新的开始。
排除部队里的往昔旧事,想想路上勇斗蟊贼、刚才撞飞胡缺德,以及路过茶园时的“意外发现”、婶娘身上的无限风光,难道这就是崭新生活的序幕,从今往后要面对的生活,就是这些纷纷扰扰、男欢女爱、凌乱不堪、乱七八糟的破事,觉得有些无奈。
想着想着,胡四炮就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毕竟这一路的劳顿消耗的精力和体力,还需要睡眠来补充。
这一觉睡得非常踏实。不过,多年养成的早起出操的习惯,好像是定了时间的闹钟,在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时,就将四炮的身体叫醒了。醒来的他,简单洗把脸,穿上一身磨得发白的迷彩服、一双鞋底磨平的作训鞋,跟婶娘打过招呼,让她起来把院门插上,就带上黑金刚一起出操。
他家住在东胡家东头第一户,在他关门的时候,才发现门头上已经贴上了一个巴掌大的四方形门牌。门牌上写着:紫康县果岭乡胡家河村1号。
为了不打扰村里人休息。于是,他便带着黑金刚沿着门前的路,向东边山上跑去。脚下路越来越窄,坡度越来越陡,差不多跑了公里,就到了农田与山地的交界处,再向前只有一条羊肠小道,通向山里。这条蜿蜒崎岖的小道,也是他当年放羊的必经之路,曾经陪伴他度过了近几百个日日夜夜,一路上浸透着他洒下的无数汗水。一晃八年过去了,今天再次跑到这里,他感慨万千,有一种想要大吼几声的冲动。
胡四炮在这交界处停了下来,看着四周熟悉的一切,感慨了一番。然后,便就近找到一处大约10米见方的平坦的空地,脱下已经被汗水浸湿的外套挂在旁边的树枝上。就在这里做起了徒手操,把身体的各个部位、各个关节活动一遍。一路跟着跑的黑金刚,也学着他的样子,非常搞怪地做着各式动作。胡四炮冲它会心一笑:“好样的,金刚。不错,不错,动作很标准,加油!对,就这样,再来一个。”
得到主人的表扬和鼓励,黑金刚更加卖力的做着动作,时而匍匐,时而两足站立,时面来个倒立,学得有模有样。
一翻热身,四炮坐到空地旁的一块石头上,卷起左腿的裤脚,察看一下如少女嘴唇般发红的伤口,又前后左右活动活动脚踝,感觉问题不大,没有出现异常,心想运动量还可以适当加大。
接着两只手的掌心相对,使劲搓了几下,分别按在脚踝两侧的伤口上,借助摩擦起来的温度,对伤口进行简单的热敷和按摩。
黑金刚见到主人腿上两道长长的伤疤,伤心的“汪汪”叫了两声,抬头望着胡四炮,一付非常关心的样子。
胡四炮乐观地笑笑,边活动脚踝,边说:“休养了半年,里面的四根钢钉也取出来了,你看已经不疼了,跑步做运动都不碍事了。只不过走路有一点点拐,你可别嫌弃我哟!”
黑金刚则一个劲的摇头,并把身子靠到了四炮身上,来回磨蹭,让四炮放心,它不会嫌弃主人,会对主人忠诚,一直跟四炮在一起的。
察看和处理完伤口,胡四炮让黑金刚退出空地外面,他自己站到空地中间,提起一口气,站直身体,双手握拳,贴于腰际,一个军体拳起手式,口中一声爆喝:走起。
只见四炮拳打脚踢、辗转腾挪,一套经过他改造的军体拳打得行云流水,虎虎生风,令人眼花缭乱。
军体拳作为军人强身健体的基本拳法,是每名军人的必修课。胡四炮也不例外,自从当新兵就开始练习,起初也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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