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不容易,在元明岚手下还能撑这么久,说明他这人心智极高,从他隐忍二十余年等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便能看出来了。”醉歌也说道。
“是啊,所以元明岚这些日子在军中的日子极不好过,他没钱了。朝中那几个敢为他说话的都快让你吓死了,皇帝怎么可能还会拨银粮给他?”萧术谨笑得极开怀:“还好我当初仁慈,给了他几百万军晌,不然他哪能撑到今天?”
醉歌笑着抬着嗔了他一眼:“他若不能撑到今天,怕是早让祝玄收了麾下大军,你用这几百万两让元明岚帮你苦守着几十万大军,你这笔买卖赚大发了。”
萧术谨笑出声来,下巴在醉歌头顶上蹭了蹭,狡黠笑道:“所以常做慈悲事,总有意想不到的善报。”
醉歌实在忍不住,轻笑出声,萧术谨这伪善的把戏真是玩得太过顺手,以致于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唉呀,你可终于展露笑颜,这些日子你为沉坷愁得饭都吃不下,可把我心疼坏了。”萧术谨转过她,在她额头用唇轻点了一下,满满全是温柔。
远处正和士兵们打成一片的祝玄看着那两个相拥在一起的影子,心里一阵阵刺痛,往嘴里大灌了几口酒,旁边副将问他有何心事,他说虎狼未驱,无心作乐。
那副将便越发觉得这个虽然贵为皇子,但却极平易近人的将军,真是值得追随,时时为国家为天下忧心忡忡。
军中本不留女眷,可是当他们见识了醉歌凌厉的出手,狠辣的招式之后,便再无异议,况且同样武功不弱的素问还有一手好医术,比起军中那些军医不知强了多少倍。这让在军中受了伤草草包扎一下就了事,落得一身病根的情况,大有好转。
但萧术谨使了个计,只替元明岚麾下的士兵看病,祝玄帐下的,一概拒收。素问本是菩萨心肠,秉着医者父母心的原则本不愿这么做,但看到小姐点头,她便只好应承下来。
为什么只给元明岚麾下的士兵看病?
一来,这里面混进了大量的萧术谨的人,这里面一半是自己这么多年培养的势力,一半是江湖上吃了他毒药的江湖人士,他不想让这些人落下一身病根用不了几年就成了废人,那样太不划算了。
二来,元明岚帐下的人吃不好穿不暖,便是元明岚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可祝玄帐下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天天这么对比着,心中总有不忿。更何况他们已经守了许多年的西北边关,这过得苦哈哈的日子,还要受新来的挤竞,就更不痛快了。
萧术谨此时只给他们看病,无疑是让他们对自己好感备增。
三来嘛,他就是想气气祝玄,谁让他凭着自己皇子的身份就敢下圣旨,让醉歌做他妃子来着?
一时之间,素问的帐户外排起了长龙,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原来竟有这么多伤兵。曾修远帮着素问打下手,抓药煎药,做多了竟然也十分熟练,大冬天的守着炭火满头大汗。
萧术谨既然请了素问帮忙,便不遗余力地往外掏钱,各种药材源源不断而来。且每次将药材送进军中必定大张旗鼓,叫人们奔走相告,以致全军上下无人不知他这个大善人之名。
待时机成熟再放出流言,原来他们所吃所用的军晌都是萧术谨一人所供,全军上下更是对他感激万分,而他又不从不摆架子,甚至无事了还与军中这些士兵过上两招指点一二,一起谈论家乡的美酒香醇,哪家的姑娘动人。
因为往日里元明岚治军太严,与萧术谨这般轻松的相处,更让这些常年恪守军纪的士卒们觉得十分难得。
又有着他安插的人手帮他四处宣扬煽动,萧术谨的人气在军中很快节节攀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