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才好,老实本分,顾家。女人选老公就要找这样的,外面那些花枝招展的男人,有几个好的。
韩香荷拗不过父亲,虽然才二十出头,可这在农村来说,已经是结婚晚的了。
韩香荷的父亲是个传统的乡下农民,只想着赶紧把女儿嫁出去,多少有些彩礼钱,好给儿子娶媳妇。
韩香荷是个孝顺的女儿,一辈子没有违抗过父亲。
就这样,两人结婚了。
结婚以后,马山带着她来城里打工。开始的时候,日子过的有些艰难。可马山对她还算好,韩香荷渐渐习惯了这个男人。马山不太会说话,可心思灵活的很。
两人也算是稳定下来。
后来,男人遇到一个发财的机会,就此发达了。韩香荷渐渐过上了好日子!
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也好,可惜,这时候,马山的父母也搬到城里来住了。
自从他父母来了城里,这个家就变了。
开始的时候,她母亲把她当作佣人一般使唤,张嘴就是你怎么怎么命好,能嫁给我儿子,过阔太太的生活。后来,她母亲又开始念叨,她一直没有孩子,这样怎么给他们马家传宗接代。
再后来,马家的各路亲戚以各种名义到城里来打秋风。
借钱的,要马山帮忙找工作的,要去马山公司上班的,数不胜数。韩香荷起初觉得没什么,后来,人实在太多,借钱不还的也太多,她忍不住劝马山,不能这样下去。
谁知马上说她这样做让他很没面子!马山的母亲也责怪韩香荷,骂她是一个外人,凭什么管他们马家的事,说她是个不下蛋的母鸡,要不是马山心地好,早把她赶出家门了。
韩香荷气不过,跟她对吵起来。吵闹间,马山的母亲将韩香荷推下楼,韩香荷流产了。
盼了好久的孩子就这么没了,韩香荷当然很伤心。谁知道,马山的母亲却说是韩香荷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还说韩香荷不懂事,居然辱骂她。
韩香荷盼着马山给自己做主,谁知马山根本不听她的解释,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韩香荷气不过,就想着去报警。
可她的父亲却不准,说家里的第三个弟弟要娶媳妇了,要是她报警的话,女婿就不可能借钱给他们了。父亲劝她,夫妻两人,床头打架床尾和,没必要闹出去丢人。
并且,韩香荷的父亲背着她,以封口为条件,从马山那里敲走了五十万。
韩香荷没办法,只能忍耐下来。想着到底夫妻一场,忍一忍就过去了。
谁知道,马山不仅没有变好,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一不顺心就对韩香荷家庭暴力,马母更绝,直接把韩香荷当佣人使唤。在马家,韩香荷彻底沦为奴仆。
就在这时,韩香荷得知了马山在外面有了情妇,还怀了孩子。
她偷听到,马山准备把外边的女人领回来,等孩子生下来以后,把韩香荷赶出家门,而且一分钱都不给。
韩香荷听到这里,十分害怕,她嫁给马山已经十多年,早就没有社会经验。这些年,在马家当牛做马,不被当人看,这家人竟然想让自己一无所有滚出马家。
没办法,韩香荷只能找律师打离婚官司。想着这样,至少能分到一部分钱,好歹以后的生活有个着落。
谁知道,才过了一周,马山就被人杀害了。
当阿南在看守所里见到韩香荷的时候,她身上已经没有任何生的气息了。整个人麻木呆滞,无论警察问什么,她都说是,丝毫不为自己辩驳。
“阿余你说,韩香荷是不是很可怜!”阿南愤愤不平地敲打着桌子。
余姬笑笑“我这桌子金丝楠木的,你别敲坏了!”
阿南一听,呵呵一笑“不好意思,我一生气,没忍住!”然后紧张地检查一番桌子。
“逗你玩儿的,就是普通的木桌!”余姬戏谑一笑。
阿南一听,松了一口气,撇撇嘴“阿余,这一点都不好笑!”
余姬不管她生气的样子“这么说来,这姑娘也确实够可怜的,你的确该帮帮她!”
阿南却很无奈地摇摇头“可是她现在连话都不肯说了,别说让我帮她,我看她巴不得自己赶快去死,她简直被马家那群疯子折磨的没有生存的欲望了!而且.....我这毛病,能帮的了谁啊!”
阿南灰心地叹息!
余姬看了她一会儿,道“你真的想帮她吗?”
“当然啦!”
“如果要付出代价呢?”余姬问。
阿南奇怪“能有什么代价?”
余姬淡淡道“帮助这样的人,不仅要耗费时间,还要耗费金钱,你不过是个拿工资的小助理,拿什么去帮助她?”
“我....我...你说的对,我就算有心也无力,要是花钱花时间都还好说,可我根本无法上庭呢!”阿南更加丧气了,可是她实在不甘心“要是,要是有什么方法能让我说话不结巴就好了,这样我一定能说服韩香荷,让她同意我做她的律师,帮她打赢这场官司的!”
余姬玩味一笑“方法吗?也不是没有,只看你愿不愿意了!”
“真的?”阿南兴奋地看着余姬。
余姬笑笑,握住她那只戴着银镯子的手“你知道道什么事狴犴吗?”
狴犴,龙的第七个儿子,急公好义,仗义执言,明辨是非,秉公而断。古代的人将他雕刻成石像,放置衙门,意为秉公断案,维护一方正义。
能得狴犴庇护,别说结巴,死人都能让你说活了!
“如果我说这只雕刻在镯子上的狴犴,能治好你的病,帮你打赢这场官司,可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还想不想要?”余姬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语气诱人无比。
看着余姬的眼睛,阿南无法拒绝,只能呐呐道“什...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