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罗没忍住,狠狠敲打一拳桌面。李翠花吓的一哆嗦,惊恐看着老罗。昨晚上老畜生的惨叫她可是听的清楚,她明白,要不是自己是个女人,早就被揍了。
想到这里,李翠花哭着求饶“警官,我也是被逼的,那老畜生说,我要是不听话,就弄死我儿子。我可就这么一个傻儿子,那老畜生要是再外面再找个人生娃,容易的很,我这人老珠黄的,还能跟谁过去。我也是没办法呀!!”
“所以你就逼着那些妇女去卖淫?”庄睿冷笑,对李翠花的样子并不同情。
李翠花闻言,讪讪道“那...那也是那老畜生逼我干的,你说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农村妇女,咋懂得怎么做。那怎么拉客,怎么逼那些女人去卖,我也就是记录监看一下,他手上有人,专门干这些逼迫良家妇女的事,我真没做别的。”
庄睿盯着她看了看,将她穷酸狡猾,却刻薄的嘴脸看个明白,继续道“你既然不愿意,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有啥用!!”李翠花瞪大眼睛“我实话告诉你,这县里的警队都是老畜生的人,那刑警队长,你别看他让你摸狗样,就他不是人,每次来都挑最小的玩,还喜欢虐待人家,弄的那些小姑娘一个个都怕他。”
老罗蹙眉,真是警队败类。
李翠花继续道“这还不算,那老畜生跟刑警队的还拉了一帮不要脸的王八蛋来嫖娼。好几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说了,在这片地界上,他们就是土霸王。我一个女人,能对付得了他们?”
庄睿想了想又道“为什么要杀掉马红?”
李翠花紧张道“这可跟我没关系啊警官,我当时也在车上,要不是我命大,早死了,我腿上现在还绑着绷带呢!那真是一场意外,谁想到会撞车不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她直接卷起裤子,露出绑着绷带的伤口。
“你不知道刹车被人剪了?”老罗接话道。
“什么?刹车被剪掉了?”李翠花一激动,站起来,“一定是刑警队长张本万干的,那老畜生最喜欢找马红,马红怀的可是他的孩子。”
庄睿看一眼老罗,两人继续问了一些其他问题,才走出审讯室。
案子按照流程一步步审查,因为牵涉面太广,一时半会儿完结不了。看情况,他们大概要在本地停留一段日子。庄睿想起余姬,那晚她临时有事离开,再没回来,也不知干什么去了。
庄睿拿起电话,拨通余姬的号码,可电话关机,无人接听。他又拨打四方杂货铺的电话,依旧没人接听,难道出去了?还是....出事了?
一想到余姬可能出事,他就担心不已,可一转念,又笑自己多心。且不说余姬本来就不太记得给手机充电,就凭她的本事,这世上能让她出事的也没几个。
罢了,还是等忙完,在去店里找她。横竖她离不开那家店!
庄睿收敛心情,继续投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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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姬听到一阵喧闹声,似乎有人在欢喜地庆祝什么。她努力挣扎,艰难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陌生的茅草屋子。她挣扎几下,好不容易坐起来,只觉得胸口一阵疼痛。这是什么地方?
余姬环视四周,发现这是个简陋的茅草屋,除了一张床,就剩几个木质的矮墩子供人坐。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余姬正想着,门被推开,阳光洒进屋子,余姬觉得刺眼,忍不住用手一档,看到一个背光的男子走进来。半响,余姬才适应这刺眼的光芒,她抬头,看清面前的人。
“你醒了?”来人声音温柔舒适,如春风过境,令人心旷神怡。
可余姬看清他的容貌,就不太淡定了。
“宋先生?”不,严格来说,是那个跟宋祁一模一样的少年僧人,迦叶尊者。她戒备退后,往床里面靠近。
迦叶见她如此,轻笑道“你怎么也叫我宋先生。”那笑容完全不同于宋祁的狡猾邪恶,干净透彻,仿佛最透明的湖水,一眼到底。
余姬不说话,静静看着他。
“你别怕,我看了,你只是皮外伤,我已经给你包扎好,过些日子就能痊愈,不会留下疤痕的。”少年将手里的汤药吹凉,递到余姬眼前,“来,喝药,很快就能好。”
余姬冷冷看着少年“你不是宋祁?”
少年僧人轻笑道“宋祁只是我在人间行走时的假名,我是迦叶。”说着,又要喂她吃药。
余姬迅速下床,冲出屋子。
一出门,她便被眼前的一切吓住了。这....这是什么地方。
一片简陋的村庄里,到处都是黄土茅草搭建的屋子,人们穿的简陋,都是粗布衣裳,有些甚至裹着兽皮。一些脏兮兮的小孩,拿着木棍泥巴在玩游戏,不远处的河边,几个妇人在洗衣服。
这景象,不可能是后来的人间。
“阿余,你怎么了,你的伤必须吃药的,否则好的慢!!”少年僧人赶来,拉住要跑走的余姬。
余姬挣脱他,想要使用仙术,却发现自己一点法术也没了。她诧异,盯着自己的双手“这...这是怎么回事?”
少年僧人笑笑“阿余,你忘了,来人间之前,你对自己下了禁咒,暂时不能使用仙术的。”
不可能,余姬直觉哪里不对劲,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明明是被宋祁用了金线草,禁止住了法术,否则也不会失手,被宋祁抓住。
“你到底是谁?”余姬抓住少年僧人的衣襟,狠狠瞪着他“你想做什么,为什么让我困在这里?”
少年僧人却一脸无辜,懵懂道“阿余,你是不是伤到脑子了?”他伸出手,沉默余姬的额头,余姬猛然放开他,倒退两步。十分警戒,盯着他的举动。
僧人无奈,安慰道“阿余,我知道那些村民死了你不开心,但是这不是你的错,你又何必责怪自己。”
余姬更茫然了,疑惑道“你说什么?什么村民?”
僧人想靠近,却看到余姬又倒退,只好站在原地解释“阿余,你忘了,我们是从瘟疫村逃出来的。”
瘟疫?余姬的脑海想起那个画面,少女跟敖睿,追着僧人到了一处瘟疫村庄,在那里,少女第一次见到人间的恶,第一次懂得病这个词。也第一次感受到无助痛苦,还有....死亡。
可是,那不是梦吗?这么一想,余姬猛然跑到水边,看着水面上,那年轻稚嫩的脸,余姬惶惶不安,这是...是少女的脸。
这张脸跟余姬一模一样,但是那稚嫩的感觉,却是后来的余姬没有的。
僧人追上来,以为余姬担心自己的脸,他安慰道“别怕,你的脸没伤到,只是胸口被箭射中,我已经取出箭,你再吃些日子的草药,便可痊愈。”
“为什么?”余姬,茫然问他。
僧人有些迷糊“你指什么?”
“为什么我会受伤?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余姬疑惑,她明明应该....应该在哪里呢?她不记得了。好像忘记什么了!
僧人笑笑,拉着她的手往回走“你不记得了,当时那些士兵要屠村,你想救人,结果被士兵射箭,受伤,然后我拉着你逃跑了。”
不对,好像不是这样,余姬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应该是怎么样,她愣愣道“敖睿呢?”
僧人一怔,淡淡道“敖睿是谁?”
“就是那个跟我一起出现在村子里的人,他呢?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余姬紧张道,她为什么没有看到敖睿。
僧人轻笑“看来你是真的伤到脑子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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