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冬日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院子里。新加坡的冬季气温在二十三度左右,让苏婉君感到十分舒适。
加上城市的绿化很好,适合养病。
自从那天晚上与沈外公和沈外婆见过面以后,他们隔三差五就会抽空过来。要么带果果出去玩,要么陪苏婉君在院子里聊聊天。
他们从小接受西方的教育,思想比较开放。只要孙子喜欢,他们也会爱屋及乌。
“外婆带果果去游乐场了?”沈嘉伟在苏婉君的身旁坐下来,把牛奶递了过去。休养了一段日子,她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晕。
“嗯,他们一见如故呢。”苏婉君调侃说。
昨天家庭医生上门复诊,把石膏拆了。苏婉君的伤恢复得挺不错,已经可以拄着拐杖慢慢走路了。
大部分时间,沈嘉伟都会陪在苏婉君的身边。他就像她的双腿,无论去什么地方都会陪着。
阳台、餐厅、院子,两人形影不离,就连莎娜也忍不住调侃说:“少爷,你和少奶奶真是恩爱。”
“果果挺喜欢你的外公外婆,说他们很有趣。”苏婉君喝了一口牛奶,唇角高高上扬。
在新加坡休养的这些天,她努力不去想陆明的事。沈嘉伟说过会保护她和果果,她信了。
“他们的性格比较随和,也很喜欢果果。”沈嘉伟握紧苏婉君的手,眼眸里尽是温柔:“外婆还问我,什么时候可以给他们生个曾孙子。”
愣了愣,苏婉君的脸颊泛起了微红:“嘉伟,我的伤还没好。”
“我知道,这事不急。”沈嘉伟浅笑说。
半响,苏婉君才试探性地问道:“沈朗那边有消息了吗?他是否已经找到陆明了?”
提及陆明,沈嘉伟的眸光微敛。根据左宁反馈的消息,沈朗前几天找到了把阿桑放进病房的护士。
她是在药店买消炎药和酒精的时候被便衣民警发现的,被抓获以后却什么也不肯说。如今两人都被关押在看守所,刑警轮流进行审问,暂时没有消息。
就在一小时前,沈嘉伟给沈朗打了半小时的国际长途电话了解进度。虽然帮凶守口如瓶,但沈朗相信他们会耐不住持久战,很快就会如实交待。
“婉君,这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安心在新加坡养病。他们很快就会抓到陆明,整件事情就能水落石出。”沈嘉伟柔声安抚说。
沈嘉伟说得没错,如今最大的问题正是陆明。只要找到他,才能帮苏婉君洗脱嫌疑。
“好吧。”苏婉君乖巧地应说。
没多久,果果和沈外婆回来了。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好,手中还拿着一朵非洲菊。
“妈妈……妈妈……这是给你的礼物。”果果下车以后,往苏婉君的方向飞奔过来。
阳光下,他的笑脸是苏婉君最好的礼物。
“怎么送我花了?”苏婉君问道。
“你的腿伤了不能去游乐场玩,我买支花送你开心。太外婆说,女人都喜欢花。”果果一本正经地说,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沈外婆摘下墨镜,感叹说:“这小子古灵精怪,很讨人喜欢。长大以后呀,一定迷死不少女孩。”
“您夸奖了,我最喜欢的女孩是妈妈。长大以后,我要娶妈妈当老婆。”果果挑眉笑说。
沈嘉伟掐了果果的脸颊一把,教训说:“婉君是我的,你别抢。”
“妈妈是我的,你别抢。”果果嚷说。
“臭小子,你打得赢我吗?”
“你欺负小孩!”
沈嘉伟轻松把果果拧起来,往草坪的方向跑去。他把果果高举过头,吓得他大声尖叫。
“我很久没看到嘉伟笑得这么开怀了,说起来,大概是他妈妈走了以后吧。”沈外婆若有所思地说。
想了想,苏婉君试探性地问道:“嘉伟的妈妈,是怎么走的?”
虽然沈嘉伟一直没有主动提及,但苏婉君猜到沈母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