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伟自认控制力很好,过去六年遇过不少性感美艳的女人,却没有一人能像苏婉君这样,轻易撩动自己的心弦。
女人脱掉浴袍扑进怀里的那刻,沈嘉伟的脑子一片空白。她刚洗过澡,头发散发着淡淡的薰衣草清香。
独一无二的体香钻入鼻腔,是属于苏婉君的味道。冷战的这段时间,沈嘉伟每天晚上辗转反则睡不稳。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早已习惯了苏婉君的陪伴。
他感到愤怒、生气,是因为在乎、紧张。
在夜色会所那天,玫瑰说的每一句话不断在沈嘉伟的耳边回响。原来苏婉君在过去几年,独自一人默默承受了那么多。
回到沈嘉伟身边的这些日子,苏婉君从没抱怨过一句。
还记得刚重遇的时候,两人处于水火不容的关系当中。也难关苏婉君把果果的身世隐瞒下来,因为以沈嘉伟的性格,一定会争夺抚养权。
“嘉伟……”苏婉君抓住沈嘉伟的手,用力按在胸口处。她的心跳很快,因为惊喜,也因为心动。
昏暗的灯光洒在她的脸颊上,精致的五官如同上帝精心雕刻之作。苏婉君的美在于灵魂,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但越看越耐看。
软弱无骨的双手轻轻摁在沈嘉伟的胸口处,她的身体不动声色压了下去。
“太匆忙没给你准备圣诞礼物,今晚把我送给你好不好?”温柔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勾断了男人心底的最后一根防线。
他再也忍不住了,勾住她的腰翻身压了过去,冷冷地说:“闭嘴,别说话。”
话落,沈嘉伟低头堵上了她的薄唇……
六年了,两人都十分熟悉彼此的身体。心里有恨,是因为爱得深切。
南城的深冬,树木萧条。全城人都处于圣诞节的狂欢之中,包括总统套房里的两人。
一遍又一遍,他们尽情释放心底的想念。在爱情这场游戏中,沈嘉伟永远是输家。
终究,他还是心软了。
午夜,窗外的霓虹灯在闪烁。灯光倒映在沈嘉伟的侧脸上,如梦如幻。
“气消了吗?”苏婉君往沈嘉伟的怀里缩了缩,轻声问道。
吃饱喝足,沈嘉伟差点忘了两人还处于冷战期。他捏了捏肩膀,拉过毛毯把两人盖住。
“还没,要不是果果吵着要妈妈,我不会来南城。”话虽这么说,沈嘉伟却情不自禁低头亲了亲怀中的女人。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嫩滑的肌肤如同剥了壳的鸡蛋。
这窈窕的身体,纤细的四肢,根本不像生过孩子的女人。
沈嘉伟的掌心往下,缓缓落在苏婉君的小腹上。还记得第一次在南城重遇的时候,他已经留意到这道疤痕的存在了。
他特意让人去查苏婉君的住院记录,结果什么也查不到。如今看到,他的第六感是对的。
“哼,阑尾炎……你可真会编故事。”沈嘉伟的指尖落在女人的腰上,用力捏了一把。
苏婉君痛得“哇哇”大叫起来,抱怨说:“那时候你恨不得把我吃掉,给我豹子胆也不敢把果果的事告诉你。”
“恨,是因为爱。你永远不知道,六年前离开我的那段日子,我有多难熬。”男人的眸光微敛,自言自语地说。
恨,是因为爱。
曾经有多爱苏婉君,被背叛以后就会有多恨。
“对不起。”苏婉君垂下头,眼眶再次红了。
沈嘉伟是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男人,还是第一次这般坦诚说出心里话。
“以后别跟我说这三个字,我要的不是道歉,而是……”沈嘉伟说到这里,顿了顿,冷哼说:“让你明白什么叫珍惜。”
在越南的时候,苏婉君被陆明囚禁在平房里,差点就被逼疯。她唯一的希望和寄托,就是沈嘉伟和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