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往窗外看了一眼说:“是左宁叔叔的车!”
话落,他如箭一般往大门口的方向跑去。打开门的瞬间,他兴奋得大叫起来:“真的是左宁叔叔,还有干妈!”
看到果果的时候,梁美怡忍不住红了眼眶。
“果果终于回来了……担心死干妈!”梁美怡把果果拥入怀中,使劲亲了又亲。昨天听说果果找到了,她兴奋得一整夜睡不着。
小家伙嫌弃地擦干净脸颊上的口水,抱怨说:“干妈,你的口红沾到我的脸上了……”
“臭小子,干妈这是高兴,高兴你懂吗?”梁美怡胡乱擦了一把脸颊,眼泪不知觉间滑落。
“别哭了,妆会花。”果果好心提醒说。
左宁摸了摸果果的额头,笑着解释说:“美怡阿姨听说果果找到了,从昨天开始一直烦着我,说要过来找你玩。”
回头瞪了左宁一眼,梁美怡没好气地说:“果果是我的干儿子,能不担心吗?”
“行,你有理了。除夕那天,不知道是谁拉着我喝酒?”
“借酒消愁,懂吗?”
“不懂,女人心海底针。”
“你们这些臭男人,才口是心非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吵开了,沈嘉伟看着就觉得好笑。要知道,左宁在公司里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哪似现在像个小孩子似的。
“你们来得刚好,留下来一起吃晚饭吧。”苏婉君轻咳一声说。
沈嘉伟找来药箱,把苏婉君拉倒沙发旁坐下来,责备说:“先把伤口处理完再说。”
仔细看了一眼,梁美怡没忍住嘲笑:“婉君以前磕得头破血流都没有哼一声,现在成了沈太太,反倒矫情起来了。”
一边包扎伤口,沈嘉伟一边问道:“你什么时候磕得头破血流了?”
“别听梁美怡胡说,哪有这么夸张。”苏婉君瞪了梁美怡一眼,示意她别乱说话。
梁美怡并非守得住秘密的人,继续在一旁加油添醋说:“沈总你有所不知了,果果两岁的时候有天晚上发高烧。婉君拦截不到出租车,只能开电动车送他去医院,结果撞防护栏上了。”
顿了顿,梁美怡回头看着果果摇头说:“果果没事,可婉君磕得头破血流,差点毁容了。”
沈嘉伟停下手中的动作,皱眉盯着苏婉君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怪不得她的额头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原来是这个原因。
“别听美怡胡说,那次是我太急没看到地下有杂物才会摔倒。”苏婉君慌忙转移话题,吩咐说:“果果,你去找些糖果巧克力招呼干妈和左宁叔叔吧。”
果果用力点头,蹦跳着往厨房的方向跑去。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接你们母子俩回来。”沈嘉伟紧握苏婉君的手,语气包含歉意。
“都过去了,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苏婉君无奈地笑说。
记忆中,她的双手白皙而修长,是一双艺术家的手;如今却变得粗粝,这些年来一定过得不容易。
“我帮你消毒伤口,这周都不要碰水了。张妈还没回来之前,我负责下厨做家务。”沈嘉伟帮苏婉君贴上创可贴,再三叮嘱说。
梁美怡挑了挑眉毛,一脸嫌弃地说:“受不了,他们又在撒狗粮了。”
“羡慕的话,找个好男人嫁了,我看左宁就不错。”苏婉君找到机会反击,故意加油添醋说:“听说你们除夕的那天约会了,现在走到哪一步了?”
话落,左宁涨红了脸颊,尴尬地说:“太太,你别乱猜……我们那天晚上一起喝酒而已。”
“酒后乱性?”苏婉君补刀说。
左宁彻底凌乱了,窘迫地说:“太太你别笑我了,我们……其实我们……”
“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梁美怡大大方方抱住左宁,刮了一下鼻尖宣告说:“从今以后,这个男人我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