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瞬间长大成人了一般,但她旋即扬起笑颜,求饶道:“所以咱们算是扯平了,行么?”
“谁跟你扯平了!”赵敏挣开黄蓉的怀抱,却也没再打算走,负气坐回了那座大石上。
赵敏跟黄蓉骨子里都有傲气,眼界极高,因此这世上大约也只有两种人能幸得她们倾心:一种,是能爱她们失了自我,什么皆可抛的人;而另一种,便是优秀如她们、甚或比她们还优秀的人,而这样的人,在这时间,除了对方,还能有谁呢?
赵敏本就对黄蓉心有好感,加诸从前三番四次的利用她,心中有愧,便一直宠着她护着她。可她赵敏用人,从来都如用件工具,哪里顾及过工具的心情,在潜移默化中,黄蓉已经变的特殊,只是,她自己也没能参的通透。
“敏敏……”黄蓉蹲在赵敏身边,扯着她的衣角摇啊摇,眸中已有风雨欲来之势。
赵敏扫她一眼,冷哼道:“你倒挺会装,连我都看不出来。”
黄蓉听到赵敏的表扬——对她这种古灵精怪的小东西来说,赵敏的话绝对是表扬——有些自豪的挺起胸,然后故作神秘道:“敏敏,有个秘密我说给你,当做赔罪如何?”
赵敏已经恢复平日的冷傲之气,像个帝王般缓缓说道:“那也要看你这个秘密值不值得我原谅你。”
“你先答应我,我才给你说。”黄蓉最后一搏道。
“呵,那你等死吧。”那轻巧的几个字绝对不是玩笑!
“好啦好啦!我说就是嘛。”这个时候总要有个人服软,不然非要闹个天翻地覆,就当她这回有错在先,而她也确实不太站的住理,黄蓉翻了个白眼,清清嗓子道:“我说‘没骗你’这话并不是在为自己开脱,因为我骗的确实是自己。”
赵敏噙着冷笑,不置可否。黄蓉那点心思她还不知道,就算是她没直接骗自己,最终目的也绝对是这个!“别给我废话,直接说你所谓的秘密。”
黄蓉吐了吐舌头,小心的坐在赵敏身边,见她虽然一脸嫌弃,但好在没有直接把自己拍飞,也终于稍作安心的解释起来:“其实你不用奇怪我为什么会突然很精通那事儿,医书上多少会提到那些……”
黄蓉说到这的时候脸还是禁不住红了红,可赵敏关注的却是在别处,比如:“你说医书?该不会又是那个淫医吧……”
其实就算著书之人不淫,医书上有些花/柳知识也实属正常,只是赵敏间接因那尘染裳吃了太多的亏,所以她的“乖蓉儿”犯了什么事儿都要推在“淫医”身上。
“你可别这么说,尘染裳虽然本性淫邪(某尘:我把你们捏一块容易么我?竟然还要被你们这么说呜呜呜……敏殿&蓉儿:滚!!!),倒也不乏些真本事,就比如她书上所说的一种叫做‘催眠术’的功夫端的是厉害,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黄蓉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却见赵敏仍是冰冷冷的不理她,自知她还在拗气,也不敢再卖关子,继续道:“书上说如果能将‘催眠术’学通透,便可以控制一个人的心智,然,危险就是你也可能摧毁这个人的心智,但光凭言语和一些动作配合起来便能摆布一个人不是很令人向往么?”
赵敏听到一半,便觉得此术与《九阴真经》中的移魂大法极为相似,但从黄蓉的描述看来,催眠术该比移魂大法精深许多……
“既然这门功夫如此奇妙,你为何不直接将它用在我身上?”
“我不是说了会有危险嘛,又怎么舍得拿你试法。”
“这么说你骗了我还是理所当然的?”
“敏敏,你怎么这么爱计较呢。”
“这话,我可以原封不动的还给你。”赵敏顿了顿,转而问道:“你爹是怎么得到那些书的?”
“这个……不知爹爹是刻意隐瞒还是真的记不清了,他甚至连尘染裳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就将她的书作视若珍宝。我想,或许是她用了催眠术给我爹抹去了记忆,否则爹爹不会揪出那么个漏洞百出的借口来敷衍我,后来我也发现,她留下的不只有医书,还有本机关术、风水说,她简直无所不知,天文地理,政治战局,古今内外,还有更多更多连我也参悟不出的智慧……”
能让黄蓉露出那种钦羡表情的人,自然不能简单,但有一点,赵敏始终想不透:“照理说,尘染裳的年纪应该不至驾鹤西去,为什么要急于将那些东西传与你爹?”
“据她所说,是喜欢上了那时还未出生的我。”
赵敏自然知道那个“喜欢”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但心里还是忍不住要别扭一番。不过由此看来,那尘染裳虽说古怪淫/邪,但到底也是有些真本事的,毕竟她这副身体能维持到此种状态也得多亏了那淫医。本是恨极了尘染裳的赵敏,终究经不住生起惜才之心,将之前“活着弄死,死了鞭尸”的目标改为将她为己所用,打起了借她颠覆大元衰败的命运的注意。
“蓉儿,等我忙完手头上的事,就去与你爹提亲吧。”
“啊?”看着赵敏一脸认真的表情,黄蓉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掉,愣愣的问:“你刚才说什么?”
赵敏翻个白眼,这黄蓉怎么总在该聪明的时候发傻……但她还是耐着性子重复了遍:“等我忙完手头上的事,就去与你爹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