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几个丫鬟纷纷行礼。
方老夫人走至床榻,按下要起身行礼的青杏:“你且喂慧姐儿喝罢。”而后坐在床榻一侧关切的看着。方老夫人走至床榻,按下要起身行礼的青杏:“你且喂慧姐儿喝罢。”而后坐在床榻一侧关切的看着。
文慧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隐约看到方老夫人的身影,便虚弱的道了声:“外祖母。”
方老夫人闻言,眼眶红了红,忙道:“外祖母叫了郎中,你安心歇着。”说罢,上前掖了掖文慧的被角。
文慧点点头。
待她睡的安稳些后,方老夫人静静凝视了一会儿,方才离开床榻前。
坐在屋内梨木小桌旁小椅上,方老夫人面色如霜,锦绣也小心翼翼的看着脸色。
青杏跪在地上,低着头。珍云,朝云,彩云和两位妈妈也都跪下。
方老夫人道:“怎么回事?”
青杏支支吾吾的说了遍事情经过,想到搀文慧回来时,主子特意交代,若有人问起,就说是她自己不小心跌进水池中的。
心里又涩又苦,忍了几忍,道:“是奴婢一时大意,小姐不小心跌进池子了。”
方老夫人闻言肃穆的盯着跪在地上的青杏,并不开口。
屋子里顿时寂静无声。
跪着几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半晌。
方老夫人道:“果真如此?”厉声呵斥的言语中带着丝丝的质疑。
青杏头垂的低低的,嘴上道:“回老夫人,是的。”
半晌。
方老夫人叹了口气。
“你们起身。”
此刻,几个丫鬟婆子方才敢喘口气。
“你身为慧姐儿贴身丫头,照顾却不周。”方老夫人话锋一转,道:“慧姐儿身边只有你一个可心人,我时时听锦绣说,慧姐儿做什么都是带着你的。”
青杏眼眶红了红,似是有泪要落下。
“去领了二十板子。罚俸三个月。”方老夫人道,说完,又瞟了眼地上另外几人:“叫你们伺候主子,就是如此伺候的?”
珍云,朝云几个跪在地上,低低垂着头,眼也不敢抬一下。
“你们罚俸六个月,月银降一等,日后若不会伺候小姐主子,杂事房的差事却是不少。”
几人闻言忙道:“奴婢不敢,老夫人赎罪。”
这时,锦绣凑在方老夫人耳边:“老夫人,郎中来了。”
方老夫人闻言也顾不得地上的几人,忙道:“快快请进来。”
“当真?”方大夫人闻言眉头一皱,看着林妈妈。
林妈妈肯定的点点头。
方大夫人叹了口气,道:“真是没一刻省心的。”
“老爷在书房里头和世子议事,莫去打扰。”说罢,方大夫人又皱皱眉头,道:“还是我去一趟罢。”
说罢,简单交代屋里丫头一些事宜,便带着林妈妈出了屋子。
“母亲要不要去看一看?”方淑疑惑的看着方三夫人。
方三夫人起身,道:“要去的,你也一起。”
“如何?”方老夫人担忧的问。
老郎中闻言,抓了把白花花的胡须,笑了笑:“没有大碍,只是略感了风寒,待我开副方子,吃几日调养调养就能痊愈。”
闻言,方老夫人面色方才缓了缓,心有戚戚道:“这就好,这就好。”
青杏闻此,终是没有忍住泪意滴落下来。
“母亲。”方大夫人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只见人进了屋内,关切的看向床榻上的文慧:“慧姐儿可还好?”
方老夫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了声,道:“老天保佑,没有大碍。”
文慧觉得自己脑袋迷迷蒙蒙的,一会似是看到自己的父母,老师同学,一会又看到方二夫人对她怒目而视和方大夫人带着虚情假意的笑。整个人像是被按在油锅里。
不知过了多久,嘴巴被掰开,灌入一股股苦如黄连的汤水。
咽下汤汤水水后又过了一会儿,才觉脑袋才不那么混沌,整个人沉寂下来,睡意浓浓袭来。
文慧这次落水,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方老夫人又给文慧这儿临时添置了两个做杂货的丫头,且期间三番四次的派人来询问,却始终不曾好转。
……
文慧睡着,耳边却时有时无的传来些响动,隐隐约约觉得有不少人来了进,进了出。
不知睡了有多久,只觉时间漫漫。
忽觉嘴唇干燥,口中干渴,便缓缓睁开眼,文慧声音嘶哑:“青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