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听说大夫人前月从姚府回来便脸色沉沉。”青杏一脸八卦的对文慧说。
文慧好奇:“外头还传了什么?”
朝云一旁道:“说晚间时候,方大爷下了朝回府后,便直直进了大房主屋,连去给方老夫人请安也不曾。后来就有守夜的丫鬟听见有茶盏打破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家庭内部不和谐?
“然后第二日,方大夫人去与方老夫人请安时,便显得十分憔悴。”珍云也道。
这事她知晓。
因为前儿个方大夫人去给方老夫人请安的时候她正好也在来着。
当时是怎么个情况来着?
依稀记得方大夫人满面苍白的进了永寿堂,身着浅红色的羽衫裙裾,发髻只着了普通妇人的样式,发间别了两根玉簪,人显得憔悴不堪。完全没有平日里的雍容华贵,大气悠然。
“给母亲请安。”方大夫人当时整个人气场都与平日不同。
方老夫人当时也是叹了口气,叫她坐下,而后,便是一句句让人听不明白的对白。
“这事儿,我听老大说了,此事是你心急了。”方老夫人皱眉对方大夫人道。
方大夫人当时听了就是满目的委屈,表情很是凄凉。
方老夫人叹口气,对方大夫人又说:“你们三房的事儿我向来不插手,只是有时候为了方府利益着想是好事,有时候却是要想清楚才好——”
方大夫人当时显得满腹委屈道:“儿媳也是想着昇哥儿与大爷,方才如此——”
“你心里想的什么我知晓……”方老夫人默然打断方大夫人的话,又道:“这段时间杨府不太平,你也是一时着急……”
方大夫人闻言,不顾许多下人在场,当时就抽噎出声:“母亲——”
“罢了。”方老夫人无力的摆了摆手,苍老面容显出一丝肃然,“苒姐儿的亲事你莫要插手了。”
方大夫人闻言诧异。
“折腾来折腾去,左右前些日子那个什么什么……寒门仕子,我瞧着便不错。”见方大夫人要出言辩解,方老夫人又道:“不是怪你,作为主母处理庶女的婚事太过瞻前顾后……多的我便不说了。”
文慧当时听完想的是,这下可好了,方大夫人竟然连插手婚事的权利都没了?
一时又为方苒庆幸。她也算是如意了。
“苒姐儿明年就十六了,这么蹉跎下去就成了老姑娘了。”方老夫人又道:“今儿个大爷晚上回府我就与他商量,若无变故,就先这么着罢。”
几句话说的方大夫人面子里子都没了。
简单来说,就是方老夫人对方大夫人不满了。不叫她插手方苒的婚事,暗讽方大夫人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做。
方大夫人当时那个尴尬。
文慧都有点嫌弃自己在那儿处着多余,生怕叫方大夫人记恨了。
回忆完毕。
文慧回过神接过青杏递过来的水果,问道:“苒姑娘怎么样了?”
青杏想了想,摇摇头道:“不曾听有什么消息。”
文慧暗自点头。这当头,却是不好传出什么不好的传言。这回方大夫人被夺了权,想必要沉寂一段时间了。
……
方二夫人这头知晓方大夫人被方老夫人下了脸子的事一阵激动。
想自打过去两年她一直被方老夫人打压,哪里还风过一回光?
后头方嫣知晓此事后万千劝诫方二夫人莫要在这当头轻易出手。
尽管如此。方二夫人也是压抑了许久。多久不曾参加过外府的家宴,此刻也渐渐开始出府,逐渐恢复了与外头的交流。且偶尔也会邀请客人来方府。
方老夫人一反常态,知晓后也不曾呵斥。
文慧见后,暗道,看来这回方大夫人是真真惹恼了方老夫人,遂也隐隐约约从下人那儿听说了些传闻。
“大房这个月气氛据说十分紧张。”“方大夫人这段日子也不怎么出府了。”之类的流言。
一时间,倒真的有些被惩罚的意味在里头。只是据说方大爷已是真的连着半月不曾在方大夫人屋里留宿。如此一来倒是白白便宜了白姨娘,风头倒比从前更胜。
要文慧觉着,方大爷之前对方苒的婚事也只是略略上心,此次会大动干戈,必是有了什么牵扯,触到了官场上头的利益。不若,方老夫人一般也不轻易出手给几房的夫人下脸子。
……
这边是方昇从国子监回府了。
那头文慧这日方才去看过方苒,对方显然心情愉悦多了。
方老夫人前几日将方苒叫过来亲自说了她的亲事。
方苒原本已是颇有些认命的意味在里头,谁知自己的亲事竟一波三折,来了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回旋。
那日从永寿堂出来后,文慧就见方苒与先前的神色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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