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实如何,我心里有杆秤,总之多谢孟静。”
“不客气不客气。”
“也替我,多谢太师的栽培。” 赵贞吉面容一僵:“叔大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孟静兄如此聪敏,能听不懂吗。”
张居正叹一口气自嘲微笑:“你我都是太师身边的随官出身,我在前你在后,我本以为离开太师身边便可大展拳脚,直至此刻才知道,没了太师,我张居正什么都做不好,不是因为我没能力,而是因为我没权力!
你是太师安排给我的帮手,没有你这个户部侍郎、户部尚书的全力支持,我张居正拿什么干出那么多的政绩,我是真拿你当知己好友。”
赵贞吉沉默下来,随后言道:“这几年,弟与兄共处,也早已拿叔大兄当了知己。”
“既然是知己,就该说交心的话。”张居正说道:“能否和我说说,太师把你留在我身边,到底是想做什么,刺探情报?”
赵贞吉摇了摇头:“什么都不为,太师只说让我能和你团结协作干事业,让我看着你,免得你骄傲自满,也怕你步子迈的太大,弄出更激进的吏治政策。”
对这个回答,张居正显然是有些不愿意相信:“太师遇刺那晚,你早就知道了。”
“.是,叔大是怎么猜到的。”
“你说的。”
“啊?”赵贞吉愣祝
张居正替其回忆道:“那晚你来找我,说犯人已经被拿入刑部,行刺太师那么大的事,你知道之后应该第一时间去太师那里看望,而不该在那么敏感的时间到处串访,平白给自己添嫌疑,可你偏偏那么做了,而且,你连刺客是被抓还是被杀都一清二楚,这岂能不让我生疑?
是以你来找我,还要拉着我去看望太师,我便怀疑你本就是太师的人,只是为了来试探我张居正而已,现在看来,我没有猜错。”
赵贞吉沉默片刻后苦笑:“不怪太师说我年轻尚需历练,如此快的身居高位无疑揠苗助长,太师说的对,我这三两句话就容易露馅可不行,啥时候能练到滴水不漏埃”
“练这个有什么意义。”
张居正叹出一口气,摇摇头不再多言,直接拿出海瑞那道疏递给赵贞吉:“海瑞写的《国宪疏》,他要布宪于国,从此法大于权,他说只有答应他这个条件,他才愿意不再追究太上皇的过错,还说新法不溯旧,这是唯一能保全皇上和太上皇的路。”
“布宪于国?”赵贞吉忙翻看,也是倒吸一口子凉气:“当年春秋时期,管仲提出布宪于国,自此成为法家学派之肇始,其认为一国需有法来制衡方可强大,自此春秋战国,各国图强必行变法,事实如此,凡强法治之国家皆盛极一时,乃有问鼎中原之楚王、一统天下之秦王。”
“海瑞这不是变法,也不是图强,而是要革两千年君王独裁的命。”
张居正看向赵贞吉:“怎么办?同意还是不同意?”
“这。”赵贞吉滞语,最后言道。
“等谭总督来了再议吧。”
“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