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
第一次煅烧,王第志温度控制过高,裂了,随后又继续实验,温度过低,没有烧制成功,一次次的实验,一次次的失败,从旭日未出到夕阳的余晖完全隐没山中,月牙偷偷露出他的小牙,王第志没有一次成功。
看剩下最后五块,王第志一咬牙,全部放入炉中,有种破釜沉舟的以为,一连失败十五次,王第志对自己有点动摇了。
擦擦汗,抿了抿干涩开裂的嘴唇,王第志眼睛关注的盯着火窑,一动不动,一丝不苟的控制着炉温。
在这里没有温度计,只能凭借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实验,成功有时候是幸运,上天的赐予。王第志显然得到老天的垂青,这一炉没有让他失望。
看着红彤彤的面饼,王第志酸涩的双眼突然间回复神采,熠熠生辉。
“好!好!好!”王第志连说三次好,一头栽倒,吓得王家众人手忙脚乱。流风不知何时出现王第志身旁,一把揽住他的身子,让王第志舒服的躺在他的臂弯。
“没事,只是精神透支,睡一觉就好了。”流风不知何时,那平静不波眼中突然有了一丝感情波动,专注的男人最倾佩,最引人,一丝不苟坚持不懈的男人最让人敬重,男儿自当站如松,坐如尊,神如专,坚不苟。
“那就好,那就好。”王家对这位神出鬼没的流风很是倾佩,对他毕恭毕敬,向下位者对上位者,一点反抗情绪都没有。
把王第志放入床上,流风坐在房檐上看着月牙,平静不波的眼中划过一丝流星。
第二日,王第志一醒就奔着他的面饼去了。
“儿啊!休息休息,你的身子骨要紧,娘只有你一个儿子。”刘氏看像着魔一样的儿子,一把拉住王第志,抱在怀里痛哭。
“娘,放心,今天我只是处理一下那些东西,不会在弄那些泥了。”王第志拉拉母亲的手,呲着他的二颗大门牙,安慰一下母亲,转身又做自己的事情,刘氏无赖的叹了一口气。
“死头子死哪里去了,儿子这么幸苦,你做跌的就知道抽烟,还不去学学怎么能把那个火控制住,儿子很明显要需用它,怎么当爹的。”刘氏把自己丈夫叫来臭骂一顿,又打发去学那个控火的。
但是王守仁到火窑旁时,老四王守义正在那屁颠屁颠地抱着煤炭,一股老扔进火炉里,看到自己的三个,嘿嘿一笑。“我闲着闲着,也学学,看以后能不能成为一个烧瓷工。”
“我也帮你一手。”王守仁没有说什么二个汉子,光着膀子说干就干,一时间忙的热乎滔天。
王第志拿着圆规,对着二十个面饼一个个画了二个同心圆,看着自己手里简单的木棍圆规,王第志很满意,画的很圆。
放在桌上,拿出雕刀,王第志对着圆雕了起来。
呲呲!王第志下刀如飞,雕工就像是练了好多年的师傅,上一世他的手上功夫一流,做什么动手二三次就完全学会,现在雕个泥巴,小菜一碟!
啪!
王第志刚刚得以一下,那个面饼受不住他这自满的性格,罢工了,在王第志下刀处裂了一个大口子,没有烧制好,力度稍有不慎就开裂。
一块报废,第二块,报废,报废,报废。
好像老天故意似的,或者说王第志昨天把运气用完,今天人品才这样,王第志每次差不多完成的时候就开裂,让本来平静的心,乱了分寸,更加加剧悲剧,有时候刚刚动刀就报废。
“我来吧!”流风不知何时出现,轻轻说了一句,手起刀落,一气呵成,,快准狠,三点被流风完美演绎。
唰唰!二下,一个完美的不能再完美的齿轮模型出现,就算再现代技术下,也不能做到到如此完美,王第志太爱死流风大哥了,跳起来,张开双手,一张嘴朝着白嫩嫩的脸上亲去。
“自重。”
唰!流风有一个漂亮的转身,躲过王第志诡异转弯,手起刀落,一个又一个齿轮模型出锅。
“嘿嘿!早知道你这么能干,我也就不显露显露我的假把式,太失我的水准了,传出去有损我这牛逼到不能牛逼的脸啊!哎!长那么帅就算了,为什么老抢我的风头,让我耍个帅会死啊!”看流风完成,王第志又开启教育模式。
流风见事就消失,不跟王第志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