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挣扎的王第志突然想到流风,着急的转身叫了一身,但他面前早已空空。
流风看乡民赴死请命,就早先一步冲入人群,兔起鹘落间落入最前方,挡住百发箭矢。
嗤!嗤!嗤!
高手出手便知有没有,流风冲入人群阵前时,吓得众士兵手一抖,射偏了许多。人的名,树的影,一百三十多条人命,可是赐予他的战剑下。见到这杀人狂魔,下意识地退后半分。
白衣飘飘,长发飞扬,如墨随行,寒风烈烈,星光乍现,兔起陨落,一柄长剑砍瓜切菜,拦住身前箭矢。
王第志看着流风挡住箭矢,一颗心压在喉咙,挣扎中站了起来。乡民为他赴死而战,他岂能苟喘残活,他还有何脸面为天师,何脸面面对父老乡亲。
看流风镇住,站起身来大喊质问道。“众将士你们想造反吗?你们这是杀敌报国吗?”声像龙啸虎魄,锐金穿石之力,清晰的传入每个交战的心中。
众士兵摄于流风之威,一个人挡住三百多箭,受了惊吓,像是惊弓之鸟,突然被王第志的一声大喝,神心一震,铁血弑杀之情消退一分,手中的箭矢迟疑一息。
“射!射!给我射死这逆贼。”胡有才已发疯,今天这局面已经无法掌控,当他把箭对准贫民的时候,就注定是场不死不休。他难逃一罪,新仇旧恨,公报私仇,统统发泄而出,临死也拉上几个垫背的,不,他要活下去,而且要好好的活下去,只有把眼前这些贱民全部杀掉。
“众将士奋勇杀敌,保家卫国,忠于国,孝于民,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忠君之事,你们这是担君之忧,忠君之事吗?你们这是逼民造反,千古大罪,你们可担当得起。”王第志大声质问,雷音滚滚。
“你们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衣食父母吗?保家卫国战死的英雄儿郎泉下可有知?死去的儿郎可原谅你们?他们的英魂可入眠?”
“当你们举起屠刀的时候,可知道他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草莽之辈,可下得了手,你们与敌国之将有何区别。你们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胡家可曾给你们一粒米,一瓢水,你们是大周将士,不是胡家私兵,放下屠刀,你们还是忠君之士,民之将士。”
军心一瞬间动摇,他们可以铁石心肠,千军之中取上将首级,但他们的心是肉长的,他们有过曾经同伴,战友,他们曾今也是自己的一份子,为了家国,他们舍弃性命,不曾留下姓,留下名,可他们却为这故土抛头颅洒热血,虽死无憾。
依稀还记得曾近一起的欢声笑语,转身间天人永隔,记得他们说过,他们当兵前,热情的乡亲十里相送,给了他好多吃的喝的,也带着满满的祝福送他离开。他说过战斗结束后回家跟父母好好过个年,跟自己私定终身的姑娘结婚生子,那时的笑,是多么感人,多么动听,一切随风消散,只留下他们为同伴争取胜利挡在万箭之前,大笑声中逝去了。
他们手上沾满鲜血不假,但他们沾满的是敌人之血,何曾沾满自己人的鲜血,弓玄悄悄放下,人也退后半分。
“放屁!杀!”胡有才大喝一声,提升士气,也打乱众将士的思考,看王第志几句就动了军心,夺过宝剑,一马当先冲了去,士未动将先行,这是杀敌前奏,一示表率。
哗啦啦!一群士兵跟随冲出。
“杀!我们牛家以胡把总马首为瞻。”牛忠贤被王第志一句话打击的很久不语,在胡有才面前丢脸,一个举人居然说不过一个学童,然胡有才失了脸面,虽然没说但心里肯定把他骂死,此时看到自己表达忠心的时候,立马表决心。
“怎么?你敢违抗军令。”胡有才瞥了一眼牛忠贤,突然看一士兵悄悄向后退去,抽出宝剑对着其砍去,这一刀至少砍掉一臂。那士兵咬咬牙,站在那一动不动,违抗军令他不敢,只能以断臂赎罪。
“将军不可。”副手李忠奎一把揽住,挡在士兵之前。
“怎么?你也要违抗军令。”哗啦啦,胡有才身后的士兵将李忠奎围住。
“把总,事情在没有证据之前,岂敢乱杀无辜,其与刽子手,敌国蛮兵有何区别,我们是大...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