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她思想变得简单稚嫩,“我想要一个跟我一样大、长得一样的芭比娃娃,万一我消失了,以后你也可以用它来睹物思人。”
为了不想走,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他摸摸她的头,究竟还是心软了,“别说傻话,现代社交媒体这么发达,哪还用的上一个娃娃来做念想,我想你打个电话、开个视频就行了,用它来做念想,到时你不知道,又得怪我不想你。”
她不爱扎头发,便让黑色的长发安静的垂在背后,偶尔也有几束调皮的头发在胸前玩闹。
室内的风吹动她的长发,垂下眼睑,样子看起来越发孤寂失落,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像是叹息了一下。
明明什么还没到来,却如海鸥般感受到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铺开宣纸,楚衡在旁边研墨,他食指要放在墨的顶端,拇指和中指夹在墨条的两侧。磨的时候动作轻,按下去时又稍微重一点,他动作慢,力道匀,一看就知道是个老手。
她盯着他的动作看了一瞬,“你怎么会这个?”
他面如冠玉,声音波澜不惊,“我幼时心思浮躁,父亲便让我做这个修身养性。”
楚衡也有年少轻狂,她懂了。
用毛笔沾了沾墨,抬头看着他,“你想要什么,我送给你。”
“你送的都喜欢,你会画什么就画吧。”
她扬了扬下巴,“我什么都会画。”
他故意装出一副崇拜的样子,“这么厉害。”
许汀兰受不了他的虚伪,趾高气昂的说:“看在你不会画的份上,我就画一个你送给你。”
他可不相信她会那么好心,却也顺从的点头,“你画吧,我一定顶礼膜拜一下。”
她挥了挥手,“你转过去,不准看,一看我就画不出了。”
他听话的转过身,许久不见她说话便问,“好了吗?”
不见她答,他压下心中的情绪,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旋即转过身,看见趴在桌上的许汀兰,他瞳孔紧缩,快步走近摇了摇她的身体,不见她有任何反应后,他不自觉的屏住呼吸,指间颤抖,伸手探了探她的鼻吸,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被她抓住手,“担心我死了?”
他简直想掐死她!!堪堪的把屏住的呼吸呼出来,吐了口气,“想吓死我?”
她用手撑起头,没理他,打开手打量了一下上面的墨迹,“洗不洗得掉?我乌龟还没画完呢。”
此时也不想跟她算把他画成乌龟的账,他恨恨的说:“别想了,特地给你拿的千年古墨,八辈子都洗不掉。”
她随意的看了手一眼,拿起毛笔,把那张坏了的宣纸抽出来扔掉,“那算了,我再画一张。”
楚衡视线扫了那张坏了的纸,“这么久你就画了个龟壳?”
她有了些精神,便打趣说:“那是因为画你,别人我可没有那么仔细,我还特地记了记你家那只千年老乌龟的模样,我画的分毫不差。”
感情前几天不吃不喝,就光盯着挽月湖的那只冬眠的乌龟去了。
她总有能力把临危不乱的自己弄得心神不定,怕自己被她气得吐血,便背过身不再看她。
视线却依旧隔一段时间就落到她身上。
手机在指间转来转去,他停下动作,给何秘书发了条短信,在把许汀兰安全送到国外之前,他必须得保证许汀兰有命活着,刚才突然睡着的情况,她能表现出对此事的不在意,他可不能就那么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许汀兰抽出墨迹还没干的画,大方的递给楚衡,“喏,给你卖钱养家。”
楚衡接过,宣纸上的那只自己,果真与挽月湖冬眠已久,多日不见的千年乌龟一模一样,下面有许汀兰的签名,还提了一句古人的诗句,“静养千年寿,重泉自隐居。不应随跛鳖,宁肯滞凡鱼。”
他读出了寓意,无视宣纸右侧有她特意搞怪,提上的“楚衡”二字,小心的画放在书桌上晾干,令人寻了个画框裱起来。
她又从下面翻出一幅画,趁他不注意脚底抹油的离开书房,出门时正巧碰上何秘书,身后还跟着一大帮子的人,她表情怔了一下,接着喜出望外,一手拿画,一手搭在何秘书的手臂上,当着众人的面,亲热的对何秘书说:“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找你呢。”
身后的人暗自猜测她的身份,视线停在了她握住的手臂,看何秘书的眼神有些奇妙。
何秘书看着被她抓住的手,在缩不缩回去的抉择中,选择了缩回来,若无其事的问:“许小姐有事吗?”
许汀兰也不介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要去书房的何秘书劫持到偏僻的后院,不顾他汗颜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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