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令城,神色骤冷,“滚过来,为何寿王被陷害,朕一无所知?”
“陛下明鉴,太子每次谋划大事,都是避着奴才,所以奴才,没有掌握全部的内情。”
边令城颤声道:“但是鄂王和光王,奉了太子的命令,暗中与薛绦联络,奴才倒是一清二楚,也全部禀报了。”
“这些情况,朕都清楚。”
李隆基神色不满,边令城的失责,让他有些动怒。
“陛下,太子与鄂王和光王,时常私下相聚,每一次,都会把奴才打发走,有些事情,奴才真的无法获知。”
边令城哀声道:“还请陛下体谅,并不是奴才不尽力,实在是有些时候,心有余而力不足。”
李隆基心里理解,边令城负责盯着太子,只要不出大事,那就不算失责,也可不能,盯着太子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一言一行,这不现实。
他也没有兴趣,了解那么多的详情。
“陛下,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不要责怪旁人了,妾身知道,陛下这是关心琩儿,重要的是琩儿没事,这比什么都重要。”
武惠妃插了一句话,转移了话题,随即质问道:“朴狗儿那个奴才呢?他平常很是机灵,伺候我儿也很周到,为何到了现在,还不见他的身影?”
“启奏陛下,惠妃娘娘。”
边令城说道:“太子担心朴狗儿坏事,就命奴才把他灌醉了,当然了,朴狗儿不敢贪杯,只是喝的酒里,被太子下了迷药。”
“哼!”
李隆基怒容不减,也没功夫去责怪边令城和朴狗儿。
因为这个时候,太子妃的尸体被抬走了。
他目光一软,“爱妃,我们去看看十八郎。”
武惠妃道:“好!”
李隆基和武惠妃,来到了李琩的面前,看着昏迷的李琩,神色有些复杂。
此刻的李琩,呼吸均匀,对于外界的事情毫无感应。
“我的琩儿受苦了。”
武惠妃眼中垂泪,“太子邀请赴宴,本该是兄弟团聚的好事,谁能够想到,太子用心如此险恶。”
“十八郎心思单纯,不知道防备人,这才上当了,要不是我们来得及时,太子的奸计,也许就得逞了,到时候十八郎就算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就要承担一定的责任。”
李隆基目光柔和,告诫道:“爱妃,太子已经被废了,大唐没有太子了,不要再以太子,称呼那个逆子,他不配。”
武惠妃急忙道:“是,妾身失言了。”
李隆基问道:“十八郎什么时候醒?”
高力士回答道:“启禀陛下,还得小半天吧。”
“让十八郎,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不要打扰,我们也走吧。”
李隆基走了出去,脸色依旧很沉。
高力士目光一转,让寿王继续在太子别院休息,真的是不合适。
“薛绦、薛崇一和薛锈,都是废太子的党羽,全部打入大牢。”
李隆基继续下达着命令。
李瑛与薛绦私下来往,次数不少了。
以前,没机会一网打尽。
现在既然要出手,就要全部收拾了。
一个人都跑不掉。
“诺!”
陈玄礼躬身领命,眼底深处闪过了一丝凝重,他清楚,陛下这是准备要大开杀戒了。
“回宫吧!”
李隆基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