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亵渎者”托尔贝恩

马格努斯身后有人大吼一声，六人同时举起盾牌。

    呵，有意思。

    卡利斯多斯双手摊开，手掌上发出血红色的光芒，飞出的双斧立刻倒飞会他手中。第一回合结束，算是平手。

    “你们不必动手。”马格努斯对身后的圣光武士说道，“这是我与这名异教徒的单人对决，你们只需围成圈子，防止此獠逃遁。”

    “我听说圣光教义里提到信徒必须保持诚实谦卑，不可参与阴谋。”卡利斯多斯说道，“看来即使虔诚者也不能完全遵奉教义啊。”

    “愚蠢的异教徒，你根本不知道圣光向我们展示过什么。”马格努斯挥舞着战锤向卡利斯多斯直刺。

    卡利斯多斯右撤步避开锤击，左手挥出一斧，马格努斯用锤柄抵挡。卡利斯多斯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自己的斧头从锤柄上震开，卡利斯多斯咒骂了一句，右手抛出短柄斧，战斧朝虔诚者面门飞去，后者竖起战锤，战斧当的一声飞出老远。卡利斯多斯则借机后退十几步，伸手让战斧飞回手里。

    “是谁？谁和你们联络的？还有多少像你这样的教会武士？”卡利斯多斯问了一连串问题，希冀顺便能借此拖延时间。

    “这与你无关。”马格努斯举起战锤，不给卡利斯多斯任何喘息的机会，一锤重击自上而下砸下，卡利斯多斯一个后滚翻险险避开。但虔诚者的攻势源源不断，卡利斯多斯左支右拙，看起来狼狈不堪。

    “或许阁下可以交代一下遗言？”这下换成占据优势的马格努斯来调侃了，“或者可以说说自己想留下什么样的墓志铭。”

    卡利斯多斯往地上吐了口痰，往北向的道路撇了一眼，马蹄掀起的烟尘已经散去，看来托尔贝恩的骑兵已经跑远了。这是好事，卡利斯多斯一开始就不打算让那些信圣光的小崽子们帮忙。这些可是圣光的战士，那些小崽子敢抬起剑就已经算为托尔贝恩家族尽忠了。现在他们滚蛋了，轮到卡利斯多斯的回合了！

    卡利斯多斯掷出战斧，腾出手捏住图腾柱，图腾上的狮鹫眼睛发出暗红色的光芒。以卡利斯多斯为中心散开一团红雾，将马格努斯罩在其中。

    “异教徒的障眼法！从我眼前滚开！”马格努斯以重锤撼动地面，战锤掀起的气浪将面前的红雾驱散，但片刻之后这诡谲的浓雾便再度聚拢。马格努斯隐隐听到不远处传来惨叫声，怒喝道：“圣光在上，邪灵退散！”

    但这一次，圣光没有回应。

    “收起你那神神叨叨的玩意吧！这烟里有毒，就是用来控制你的。”卡利斯多斯的声音满含讽刺，他终于重新占据了优势，“来吧，我们来聊聊。关于谁是这次劫持皇帝陛下的主谋，我猜里面有托尔贝恩家族的人吧？”

    一个个人头滚落到马格努斯脚边，是那些圣光武士。透过红雾，卡利斯多斯很高兴地看到自己施加的压力起了作用。被称为虔诚者的男人开始惊恐地胡乱挥动战锤，发出介于愤怒与恐惧之间的吼叫声。

    一个半小时后，卡利斯多斯的骑兵抵达约定的酒馆。他们推开门惊讶地看到他们的长官已经坐在酒馆里，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酒菜。

    “嗨，伙计们，你们来得正好。”亵渎者卡利斯多斯举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