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利斯多斯沉默地望着渐行渐远的小船,准确地说,是望着船上悬挂着的纹章旗。那面旗帜上绣着金红交错的方格两足站立的雄狮,雄狮的前爪握着一枚流星。据说这纹章的创意一半来自于皇帝的新任“宫廷法师”格里芬斯大人,另一半则来自于托里安这个名字的矮人语发音:流星。
“流星雄狮”托里安爵士,的确是个好名字,起码比“亵渎者”要好。托尔贝恩想道。
背叛摄政王腓力对卡利斯多斯来说并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自己不过是托尔贝恩旁支中微不足道的一员,如果想要攫取更大的权力,要么安心给腓力亲王做上十几年的马仔,指望有朝一日摄政王的大发慈悲,给予自己一块小小的封地。与之相比,加入保皇党搏一把大的更符合卡利斯多斯的喜好。
格里芬斯为这次出逃计划提供了传送门法术,托里安的精妙武艺为出逃打下了坚实基础。而自己需要考虑的,则是如何为皇帝找到逃离索拉丁之墙的钥匙,并且设法聚集起足够多的支持者。前者并不复杂,索拉丁之墙东西两侧早就没有巨魔肆虐了,墙壁上的守军基本形同虚设。小股人马无论翻越山岭还是乔装过关,卡利斯多斯都能提供足够的建议与手段。相比之下,集结人马则麻烦得多,一个空头的皇帝头衔雇不来佣兵也号召不了精明的大领主们。不过对卡利斯多斯来说,靠着一点谎言和借鸡生蛋的创意,他还是忽悠来了一场酣畅胜利与不得不承认既成事实的几位领主的支持。
先让教会的民团与招安来的土匪充当炮灰,消耗来自敦霍尔德与奥比克要塞的骑兵,再靠着南海的猎骑手与东奥特兰克的精锐彻底消灭他们。托尔贝恩家族在索拉丁之墙以西依靠凯尔达隆、敦霍尔德与奥特兰克三个郡控制了整个奥特兰克山脉的交通要道,并以此肢解了奥特兰克王国。消灭其中两郡的机动骑兵的消息立刻就会在皇帝身边聚集起更多的奥特兰克人。而最北面的安多哈尔,他们将因为不得不提防东面的巨魔与北面蠢蠢欲动的流亡者而变得束手束脚。
也就是说,短时间内托尔贝恩对自己和皇帝将毫无办法,主动权来到了自己这边。
黄昏前结束的战斗——皇帝陛下已经赐名此战为“残阳之战”,卡利斯多斯清点了一下战场,现在保皇党已经得到了乌鸦堡和东奥特兰克的支持,加上佣兵和残存的教会民团残部。保皇军已经勉强能凑出一支两三千人的部队。按照乌鸦堡头领和东奥特兰克“国王”的承诺,他们很快就能各自再为皇帝招募两千人的军队。“宫廷法师”格里芬斯宣称他已经联络了流亡者南下,大约能有四五千的轻骑兵,不过卡利斯多斯对此持怀疑态度,据他所知流亡者年年粮食都不足,五千骑兵的快速机动,消耗的粮食太过巨大,所以这支骑兵怎么也要等秋高马肥以后才有口粮和足够的战马南下加入自己。
皇帝本人刚才已经派人将他的亲笔信发往吉尔尼斯与希尔斯布莱德的其他城邦,希冀他们能出兵协助自己。对此卡利斯多斯也不大指望,他更关心如何攻下奥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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