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花”罕见地不起作用,握菱铁斋用鬼道治疗也没有进一步好转,那道伤口始终狰狞地盘踞在锁骨之上,顽固而刺眼。
众人都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轮番尝试了各种方法均不见效,难以避免地有些惊慌起来。
虽然名嘉自己说没有任何感觉,但这么大一块开放性创口可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上面还肉眼可见的附着着一层不明黑气,谁知道是什么东西不把它彻底清除,如何让人放心得下
白哉就试图劝名嘉回尸魂界治疗。他这边响河一事已了,自然要回?s灵庭述职,名嘉受了怪伤,难说不是因为现世灵子稀薄才不能痊愈。便不是这个缘故,妻子身上有这般隐患,白哉也不肯再叫她在现世卖命。寄生者这潭水深着,横竖也捂不住了,护廷队那许多男子哪个不好指派,非得要名嘉一个女子在前头顶着便武藏是这个意思,白哉也不打算顺了他的意岳父不拿嫡亲闺女当人看,他可不想叫妻子凭白受这番罪。
“浦原这里通讯已建好,你现下这副情状再不得履职,还是尽早报了总队长随我一同回去吧。”背了人,白哉便劝起了名嘉。他也知道妻子的个性,万不是个知难而退的人,多年的继承人教育又叫她骨子里很有几分侠义之气。寄生者一事始于闲院氏,她再不肯推给别人的,但总还是报了几分希望。
“我能理解你的立场,但你也得顾及着自己。”
伤口没能完全治好,只得先用细纱裹了伤处再穿衣裳。名嘉小心地调整了一下位置,用衣领盖住纱布,闻言,手上的动作微不可见地顿了顿。
能让白哉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属不易,她也深刻明白对方的关切和好意。
原本,情势发展到这一步,也的确不是她一人能左右的局面了,更何况又受了伤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她也该放下这份责任。
如果,没有丰崎宗盛的话。
刻意模糊丰崎宗盛的行踪,甚至隐瞒他向尸魂界提出报告的人尚未确认,名嘉甚至不好说这是否是武藏祸水东引的刻意为之。如今现世局势失控,为家族颜面计,若她此刻交权不再干涉,一向爱面子的武藏为了在新任指挥官面前维护宗族名声,绝不会放任丰崎独善其身原本,他这一向的行动就够引人诟病的。
从她坚持出任队长起就累积的不满,到如今尚未能圆满完成任务,武藏的愤怒可想而知,名嘉不想让丰崎面对任何无稽之谈的指控。
若不是为了她,他早就可以全身而退,甚至一开始就不必搅进来。
虽说也并未想着会和对方有什么越界的纠葛,但毕竟往昔情分在那里,名嘉并非铁心石肠,也不像武藏那般常存偏见,她只是不愿牵累了丰崎。
不过这话也不好在白哉面前说,倒显得自己旧情难了一般。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对前任藕断丝连,更何况朽木白哉今天已经很不高兴了。
“您几时回?s灵庭”她技巧性地换了个话题,避免正面冲突,“身上的伤怎么样了”虽说是为了缓和气氛,但名嘉也是真的担心。与响河一战,白哉赢得不算轻松,紧接着又堵住了被撕开的黑腔,还采用正面冲击的方式靠着庞大的灵压生生撞开了隐藏的结界,体力和精神消耗都极大。
闻言,白哉却没有立刻回答,他挑了挑眼角,意味深长地望了名嘉一眼。
成婚近三年,不仅名嘉了解他,他也清楚名嘉的心思。
她这是不愿直截了当反对自己,却也并不想照他说得做。
说实话,看见丰崎宗盛抱着名嘉从结界里出来,白哉的确并不怎么愉快。不知道前因后果就算了,现下他明知两人过去的关系,也曾亲眼目睹他们是如何在私下相处的,甚至鼓足勇气剖白心思之后还被名嘉毫不犹豫拒绝过,他怎么能毫不在意倒不是说觉得两人会有什么越界的关系,与其说是吃醋,倒不如说是懊恼更确切一些。
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总是不在身边的。
尽管他有绝对充分的理由,有无法推脱的责任,她也从未向他提过任何要求。
或者说,正因为她从不抱怨,从不要求。
这种情绪很没有道理,白哉知道。名嘉事事得体,给予了他毫无保留的支持,在什么都没问的情况下就让玉轮协助他,一力顶住尸魂界的压力,甚至在意外照面的时候仍旧信任着他、放走了他。没有人会比名嘉做得更好,也再不会有比她更值得尊重和信任的伙伴。
她面面俱到,他却一个人毫无道理闹起了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别扭,倒显得是他无理取闹了一样。
那些纠结和郁郁不能对任何人说,白哉甚至觉得就算讲出来,也不会有人能理解。然而它们的确真实存在,并且涨满了他整个胸腔,叫他有些坐立难安。
见白哉久不回话,名嘉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不明白自己问的有什么不对。细细思量了一场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随着两人成婚日久,似乎她越来越不像刚大婚时那般能摸得住白哉的心思,以往这个人虽也面无表情,却不似如今这般难以捉摸。自打有了时熙,名嘉已经有段日子没有过这种惴惴,她如今也不再如刚成婚时那般谨小慎微不敢逾越半分,遂略略提高了些声音叫了白哉一声。
被叫的人蓦然回神,掩饰地轻咳了一声,眼底到底流露了一丝无奈的狼狈。名嘉眼神清澈,坦坦荡荡的表情一瞬间让白哉觉得自己方才的心思有些卑鄙。
“此事影响不小,我略作休整便走。”碎蜂在事了当夜就返回了尸魂界,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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