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兵吓得两腿发软,噗通跪下,磕头求饶不停。
“不好!妖怪会分身,大家分散逃呀!”这是神智还清醒的贼兵。
慌乱仿佛会传染一般,一万多贼兵在无法理解的恐怖的操纵下,轰然而散,纷纷争先恐后的向着四面八方漫无目的的逃窜。商秀珣蓦然惊醒,顾不得再为独孤凤的恐怖手段震惊,忙提起高声喝令:“所有牧场战士,杀!”说着一马当先的提剑向着逃跑的贼兵杀去。
蹄声轰鸣,将正惶恐不定的牧场战士震醒,听到商秀珣的命令,如梦初醒,忙放下心中的恐惧与疑惑,挥舞着武器,策马追击逃窜的贼兵。
正与四大寇中的两大贼首毛燥房见鼎停下战斗的陶叔胜柳宗道也反映过来,瞬间出手,向着毛燥房见鼎攻过去。
毛燥和房见鼎无心恋战,抽身就要走。陶叔胜柳宗道自然不会放过这两个贼首,忙抢身追上去。
陶叔胜见毛燥只顾奔逃,后心空门大露,心中不禁大喜,飞身而上,挺剑直刺毛燥的后心要害。哪知道毛燥天生狡诈,知道若要想逃走非要击退身后追着的这个大敌不可,因此借着逃跑,故意卖了个破绽,引陶叔胜上钩,见陶叔胜果然上当,不禁心中一喜,反身一尘拂兜头抽向陶叔胜的面门。
陶叔胜心中大惊,想不到毛燥如此狡诈,逃跑时还不忘留着陷阱反击,扭身正要躲避,却没想到身上突然的一麻,浑身动弹不得,就这一愣神的功夫,被毛燥蓄满真气的尘拂兜头抽在面门上,真气贯脑而入,顿时气绝身亡。
毛燥的本意是逼退陶叔胜,还没想过这一击能够杀死他,却没想到陶叔胜竟然不闪不避的硬挨他一记,心中意外之下,正要闪避陶叔胜刺到他胸口的利剑,只觉得后心一麻,顿时身体僵硬。眼睁睁的看着陶叔胜锋利的长剑带着余势刺入他的心口。
二十丈外,独孤凤的身影一闪而至,停在两人面前,皱了皱眉头,一脸遗憾的看着死不瞑目的陶叔胜道:“真是遗憾,竟然来不及救你。”
跟在陶叔盛身边战士眼睁睁的看着陶叔盛在毛燥临死前的反击下同归于尽,却来不及救援,不禁悲愤万分,狂呼:“三执事!”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里,谁也没有料到在这胜利关头,陶叔盛竟不幸战死,所有的飞马牧场战士怒火冲天,齐声狂呼:“为三执事报仇。”所有的战士都高举刀剑,两眼泛红的追上去将一个个逃跑的贼兵愤怒的砍翻在地。
看着这悲壮的一幕,独孤凤不禁暗自偷笑。陶叔盛与毛燥意外的同归于尽,自然是她偷偷做的手脚。陶叔盛虽然和她无冤无仇,但是鉴于他在原著中几年后做了飞马牧场的奸细,实在不值得信任。现在,商秀珣已经是她的人了,她自然不会让牧场留着这个祸害在。四大寇来袭,正是个好机会,还未出行时,独孤凤就盘算好了一定要陶叔盛战死沙场。她往这边飞掠而来,表面上看是要帮忙击杀四大寇,暗中打的注意就是找机会做掉陶叔盛,恰好她人还没到的时候,看到毛燥回身反击陶叔盛,正是个大好机会。毛燥和陶叔盛突然遇袭,身体僵直,就是她遥隔二十丈,以弹指神通的手法,弹出石子,击中两人真气运行的关窍造成的。
成功的让陶叔盛“英勇战死”,独孤凤心情大好,一面运功平复因为用劲过猛而有些肿胀的手指,一面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形连闪,拉出四五个残影,转眼间跨过四五十丈距离,来到正亡命奔逃的房剑鼎身前。
正在使出吃奶的劲,恨不得多生两条腿的房见鼎只见眼前白影一闪,独孤凤已经拦在他身前,心中不禁咯噔一下,如被一头冰水从头浇到脚,寒意渗入骨子里,还没来得及停下脚步,就只觉得心口一凉,浑身的力气消失,眼前渐渐黑暗,心中升起的最后的念头竟是终于解脱了。
正追在房见鼎身后的柳宗道看到突然出现的独孤凤,反射性的停下脚步,旋又想起独孤凤是自己人,这才稍稍释然,不过,看向独孤凤的独目中仍然有着几分戒惧之意。倒不是柳宗道胆小,而是独孤凤的杀人手段实在是匪夷所思,无声无息之中,竟将方圆百丈的人尽数震死,连他原本与独孤凤相距近四百丈的距离,也被那莫名的手段震得头晕目眩,如此神奇的手段,已经超出了柳宗道理解的武功范畴,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妖术了,由不得他不惊惧。柳宗道强自按下心中的忌惮,一拱手向独孤凤道:“多谢独孤小姐相助。”
独孤凤扫了一眼周围因她的到来,而畏缩循序不前的牧场战士,虽然不至于如贼兵一般见了她哭爹喊娘一般的狼狈逃窜,但是脸上也明显的带着恐惧之意,看她目光就像看一个异形一般,让独孤凤觉得十分的有趣。
独孤凤冷哼一声,足尖再次轻点地面,身形如鬼魅一般的瞬间消失。看着她离开,牧场战士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不过,转眼间有为独孤凤离去时的冷哼声而开始不安起来,深怕得罪了这个杀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