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得玲珑珠者得天下。
乔音然在出生之时,天降祥瑞,有道士称玲珑珠附在乔音然的身上,这传闻一传便是二十三年。
可这二十三年来,她从未见过玲珑珠,又怎么能给他们?
“我真的不知道玲珑珠在哪里,求你,放过孩子……”
他是傅华深的亲骨肉啊!
他还那么小,那么小……
乔音然紧咬着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爬起来,跪在苏梅的脚边。
“你看你现在,像不像条狗?”苏梅冷哼一声,笑道:“叫两声,我来听听。”
乔音然眸内的恨意像毒蛇一般危险的吐着信子,在空气中蔓延。她浑身上下全无一处好肌肤,维持跪拜的姿势已经让她满身都是冷汗。
这一刻她只恨自己眼瞎,看不透傅华深和苏梅这两个人面兽心的狗男女,一直傻傻的为这二人铺路,将苏家送到了能和自己爹爹匹敌的位置上,导致了苏家的灭门,和如今的惨状!
她好恨!
真的好恨!
可她还是张开了嘴,“汪汪,汪汪……”
随着苏梅一并来的宫人们都笑了,而苏梅笑得尤为猖狂。
“叫得好,和你那生的杂种叫的一样好听。只可惜啊,那孩子早在进万虫坑的第一天便死了,陛下为求国运,将他的心脏掏出来祭了天。”
什么?
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喉头一阵腥热,乔音然一口黑血吐出,整个人都不堪重负的倒了下去,她猩红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苏梅那张妖娆的脸蛋,“不,不会的,那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陛下的亲骨肉,他……”
“亲骨肉?”地牢外蓦地传进来一个熟悉的男声,“你不知从哪里弄回来的野种,也妄图肖想朕的皇位?”
循声望去,便见一个一身明黄色华服的男子信步走了进来,满面都是丝毫不掩饰的厌弃之色。
“阿文……”乔音然不可置信的看着来人。
“大胆,朕的名讳也是你等贱人能直呼的?”傅华深一手将苏梅揽进了怀里,不耐烦道:“说出玲珑珠的下落,朕还能给你留一个全尸。”
牢里传来的血腥弥漫出的嗅臭令她掩鼻躲开,躺在男人的怀里小鸟依人般,那双丹凤眼赤裸裸的流露着讽刺。
“呵……呵呵……呵哈哈哈……”
乔音然忽然笑了出来。
她这一生都在为傅华深而活,甚至因为傅华深的怀疑亲手将自己的兄长送上了断头台,可傅华深却连他们的孩子都不肯承认。
看着这满地的尸体,脑海当中满是乔家百余口人被满门抄斩的惨状,孩子似乎就在她的耳边哭喊,喊她母后,哭诉他好疼好疼……
恨,就像藤蔓一般从她的双眸中腾出,她挣扎着要爬起身将这对狗男女掐死,可力不从心的倒在了二人的脚边。
“傅华深,你灭我乔家,有想过以后要如何对付那个人吗?”
此言一出,傅华深脸色大变。
乔音然接着道:“论才华,论智谋,论民望,你皆不及他,若没有我乔家的帮衬,你拿什么和他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