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俩才一回到山洞里,姜皓川的脸就垮了下来,略有些急躁地:“那个妖妇怎么会到这里来的,现在的情况已经够麻烦了,如果她再来搅风搅雨……”到这里,姜皓川郁闷地抱住了脑袋,这一次他们遇上的事情实在是让他感到非常棘手,灵尸傀儡宗究竟有什么阴谋还搞不清楚,傀儡印也暂时解决不了,现如今还要加上一个跟他们有旧仇的宁夜柔搀和其中,仿佛这整件事已经不可控制地变成了一团乱麻。
看着姜皓川那纠结的表情,清和挑眉一笑,伸手将人搂进怀里,语气轻松地:“急什么,我们才跟那群人打了半个多月的交道,就摸出了不少线索、也有了不少进展,这已经算是很顺利了。”
只要那督天帝君不打算随随便便地要了他们的性命,事态就还算不上紧急:这一回他们要玩的不再是真刀真枪的打打杀杀,而是破解阴谋、互相博弈,这种事情有什么可着急的?总要等敌人开始行动了,清和才能使出手段来见招破招,此前再怎么紧张和着急都是没用的。
在督天帝君开始大动作之前,他们夫夫俩能够做的就是尽量收集信息情报、跟有可能用得上的人物打好交道——在这一上,清和认为他们已经做得挺不错了,趁着这段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时光,他探到了傀儡印的部分秘密,对四大长老的性格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姜皓川更是跟冷白有了一交情……事情能够进展得如此顺利,福星的好运气应该是功不可没的,想想悲剧的清丰以及那些被当成了出气沙包的可怜孩子们吧,清和怎么还会不知足?
一向顺风顺水、没遇过什么大波折的姜皓川显然无法体会到习惯性倒霉的清和有多么容易被满足,他依旧皱着脸,:“可是那个妖妇……之前你布阵对付她,我们又抢了她的储物袋,还害她断了胳膊,现在她跟督天渣滓是一伙的了,怎么可能不给我们添乱?”
“柔姬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任她玩什么把戏都瞒不过我,没什么大不了的。”清和悠然一笑,捏了捏福星的脸蛋。虽他很希望看到姜皓川多动脑筋思考问题,但愁眉苦脸的福星又实在是让他很看不惯,这种表情根本不符合这子的风格,所以清和便安抚地道:“你只要开开心心地去跟冷白学剑就行,他对我们来是个很重要的突破口。至于柔姬,交给我来对付就好,料她也掀不起太大的风浪。”
闻言姜皓川立时叉起了腰、瞪着眼:“什么柔姬啊,叫得这么亲热,你该不会是打算用美人计去对付她吧?!”
清和“哈”地一笑,“如果能成功的话我还真不介意,就当是回报她对我用了百来年的美人计……只可惜她是绝对不会中招的。”着他柔和了语调和目光,“只有你这个傻瓜才会中我的美人计。”
“喂喂,你越越过分了,显得我很挫的样子!”姜皓川抱住清和的腰严正抗议道:“快给我从实招来,你到底打算怎么对付她?不许念旧情噢!”
清和回手抱住掉进醋海不再发愁的福星,笑而不语。在自家媳妇吃醋的时候,他还是暂时不要提出跟柔姬合作的计划为妙。
事实上,正如清和所料,宁夜柔非但不像姜皓川所想的那样跟督天帝君变成了“自己人”、沆瀣一气,反而无比希望看到那家伙死无全尸——事有轻重缓急,此时的她受控于傀儡印、身不由己,不仅不会拒绝跟旧仇人合作重获自由,甚至是早在看到姜皓川的那一刻,宁夜柔就把主意打到了这位“夺舍的渡劫老祖”身上。
来也是倒霉,想当初,宁夜柔抢夺妖王号角失败,反而赔上了自己的储物袋和一只手臂。狼狈万状之际,她只能屈服在阎君的淫威之下,施展出千百种花样来伺候那个淫丨魔,心里憋屈至极——宁夜柔的性子其实跟阎君颇有几分相似之处,同样是眼高于的,多少魔道俊杰她都看不上,只有魔道第一尊者莫成渊才入得了她柔姬的眼,阎君算是哪颗葱?!
更重要的是,阎君好色也就罢了,偏偏还很气,连基本的修炼所需都要跟宁夜柔斤斤计较,这让她怎么能忍?所以柔姬毫不犹豫地决定要另攀高枝。
阎君跟莫成渊有旧怨,一早就与魔道第二的地煞尊者搭上了线,他之所以会去平妖城撒野,其实也是受了地煞尊者的鼓动。阎君带着宁夜柔这个“战利品”回去,当然要把她介绍给地煞尊者。而作为莫成渊的“红颜知己”,柔姬很快就得到了地煞尊者的重视——于是新的目标这就有了,虽地煞尊者外表粗犷豪气,根本不符合宁夜柔的审美观,但她急于摆脱阎君,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直接就上手勾引了……莫成渊若是真的死了,那地煞尊者就是新的魔道第一了,宁夜柔觉得这样也不算太亏本。
有美人投怀送抱,地煞尊者自是欣然笑纳了。不过他主要还是想从宁夜柔的口中探出无妖福地的防御布置,倘若他能一举攻破莫成渊的老巢,魔道第一的名号舍他其谁?
但是想想也知道,宁夜柔对于莫成渊而言根本不像她所吹嘘的那样重要,又怎么可能知晓人家老巢的布置?没过多久,地煞尊者就看出了这一,他当即就把柔姬对他的勾引当成笑话给了阎君听——没有用处的美人,谁有那个耐心陪她玩游戏,地煞尊者忙着呢。
所幸阎君也很倒霉,他怒气冲冲地去找宁夜柔算账,结果他堂堂一个化神期尊者竟让元婴期的柔姬给暗算了一把、眼睁睁地看着她逃走了。再后来,两个人一追一逃地玩了几个月,从西大陆跑到了北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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