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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耶,她之前还说渡个筑基雷劫让师尊开心一下,可是现在看来,再这样不开心的就是她了!
不行!得想个法子让控制一下。
如果其他人知道风桑晚内心的想法的话......她可能早就被云执事和暮河联手打死了。
暮河见风桑晚半晌未曾开口,还以为她不愿意在这件事上做过多的交谈,毕竟修炼是一个人的事,别人也不好窥探。
她很快就岔开了话题:“对了,这次怎么没有见到薛师弟?”
满室寂静。
就连暮山真人都没有跳出来纠正暮河的称呼。
风桑晚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出声打破这份沉默:“呵,那人,不提也罢。”
“当日在月供堂前说得那般正义凛然......是我看错了他。”
暮河一脸茫然: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薛不惊和我,早在司凌峰下割袍断义,如今他已投靠了厉司,昨日厉司还在代理掌门面前提过,要让薛不惊代管执法堂。”
“这......这怎么可能呢?”暮河震惊地捂住了嘴巴。
风桑晚倒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什么”不可能的。
没有人看见,她的手笼在袖子里面,抚摸着一片软滑的绯色布料。
又怎么可能真的......无所谓呢?
云执事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不说这个了,师姐方才大病初愈,还是好好养伤,我明天再来看你。”
走出了凝剑阁之后,云执事也和风桑晚分道而行,她一个人走在回醉剑阁的路上,故意将每一步都迈得很慢。
这几日的月色很美,没有受过大气污染的天空异常澄净,她沐浴在夜色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好像要将活了三世的不满都一口气吐出去。
在接近醉剑阁的时候,风桑晚突然停了下来,她挺直着脊背平静地道了一声:
“出来吧。”
一抹绯色身影从她背后走了出来。
“原本以为,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就是了......”
风桑晚转过来看着薛不惊:“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小人。”
“不过是各自为营而已,怎么在你的眼中,就成了小人?”
绯衣少年的嘴角挂着一抹冷嘲,他那把不轻易现世的宝刀被他抱在怀中,即使没有出鞘,风桑晚也能感受到它的冷芒。
“怎么?厉司派你来杀我?”
“那倒没有,在门派内明目张胆地取方解长老亲传弟子的性命是不是显得......不太理智?”
风桑晚并没有接话,她微笑着看着薛不惊,仿佛是在问他“那你来干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问。
“你或许太高看你自己,我只是......回家而已。”
说完,薛不惊再也没有看她一眼,径直地走向了醉剑阁。
就在少年将要跨过醉剑阁的门槛的时候,风桑晚却突然开口问道:
“如果我不是你任务名单上的那个人,你还会选择我吗?”
薛不惊沉默了很久。
时间漫长到风桑晚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得到这个答案了。
他终于开口。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