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唯一站着的男人便是入殓堂肖以文了。
宋终诧异,想必是肖以文懒得把身后棺材卸下来,只好站着。
宋终打量一番,没有发现其余圣教的高层在此。
目光再看了看单雄兴,单雄兴满脸阴郁的情绪,或许,又是因为单雄兴的缘故,再次将他唤到议事厅来。
宋终在心里已经为单雄兴的祖辈们问好,表面却不卑不亢的冲着议事厅里躬身作揖。
“入殓堂弟子宋终,见过诸位堂主。”宋终道。
议事厅内,诸位堂主神色各异。
肖以文轻轻点头。
徐啸天平静如水。
朱雨柔忧心忡忡。
谢取深低垂下头。
单雄兴情绪最夸张,整个人都像是要吃人的老虎,眼神中的凶残不加掩盖。
单雄兴冲着徐啸天打了个眼色。
徐啸天立即说道:“鉴于宋终对掌镜司的所作所为,我们经过商议后一致决定,决定将宋终驱逐出圣教,且终生不得再入圣教,也不得使用圣教武功,更不得对外宣称是圣教弟子。”
徐啸天的声音虽轻,却犹如晴天霹雳,让宋终无比恐惧。
宋终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他看了看肖以文,肖以文神色平静,瞧不出什么内容。
莫非“护犊”堂的肖以文也无能为力了吗?
肖以文将脑袋撇向一旁。
怔怔的站在原地,宋终有些不知所措。
他花了三年的时间潜入无极圣教,眼看着九月九号便会举行比赛,以他现在的能力,只要不出一流高手,夺魁轻而易举,之后便可以进行下一步的任务。
可是,现在徐啸天竟然要将他逐出圣教。
难道这三年的努力都要白费了吗?
宋终内心惊愕、恐惧、愤怒。
他目光扫视在场众人,在场众人没有人敢跟他对视,只有单雄兴露出喜悦的笑容。
单!
雄!
兴!
难道这一切的努力,都因为单雄兴这个家伙,便要付诸东流吗?
单雄兴的笑容愈发夸张,在这压抑的气氛下,显得格外不搭。
“臭男人你够了!你笑个锤子,自家圣教的弟子不保护也便算了,还要将对方驱逐出圣教,老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恶心的人。”朱雨柔骂道:“区区掌镜司,难道还能跟圣教相提并论吗?”
单雄兴说道:“呵呵,你就骂吧,这可是咱们教主的意思,教主觉得宋终性子太闹腾,尤其是今天白天,他在广场喊打喊杀。他这种性格实在是不适合圣教,所以打算让他离去。”
“教主的意思?教主肯定是被你蒙骗了,不然怎么会瞎了眼!这宋终可是一个好苗子,入教三年便达到二流顶尖武者的实力,假以时日必定能够成为宗师高手。”朱雨柔说道。
单雄兴连连发笑,却没有回答朱雨柔的话。
其实他也没有想到教主这么好说话,他只是随便去找教主进言,没想到教主就这样风轻云淡的同意了。
只可惜,宋终身旁的那个胖子不能一起驱逐,不然今夜他会更加开心。
宋终胸膛里藏着滔天怒火,这一切都因单源成而起。他不过是为胖子讨回公道,反被单雄兴以堂主的身份,惩罚他去思过崖面壁。
面壁期间,单雄兴连接派出一流高手前来刺杀!
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单源成一句“死肥猪”而起。
可是,王成肥胖又跟单源成有什么关系?
王成吃单源成家的大米了吗?
为什么这单家的人都如此咄咄逼人!
宋终右手悄悄握住打磨好的利剑,他打算趁诸位堂主不注意,狠狠给单雄兴来上一剑。
既然我要被驱逐出教,你也别想好过!
大不了鱼死网破!
哪怕我死,我也要捅你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