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怎会不知奇麦斋的大名,整个临昌县之所以能恢复生气,不就是靠着它贩出的食物。
而且其中卖相最好的芋头紫薯糕可是她的最爱,为此还将办事不利的刘婆子好生惩治一回。说起来,那婆子似乎曾提及自己不慎惹到店铺老板,是个衣着破烂的年轻姑娘,身旁好像还带着俩个小孩子。
她记得老爷讲过,那奇麦斋来的迅猛,仿佛一夜间在县城扎根。而且往日抛头露面的都是些城外女人,其幕后老板究竟是谁,已成为临昌县一大谜团。如今回想刘婆子的描述,杨凤心跳越来越急,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少在那放屁,我跟杨怡生活在一起数年,她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别拿奇麦斋的名头吓唬人,老娘才不信你的邪。”二婶转着眼珠子频频往杨怡头上瞧,不知在算计些什么。
一直扯杨怡衣角的小源实在不服气她们诋毁姐姐,见杨怡不吭声,鼓着腮帮子跑到半掩的仓库门前,冲二婶腿弯丢去个石块,扯着脖子喊道:
“哼,我姐姐漂亮又能干,哪是你们比的起,这些粮食都是姐姐种出来的,还能有假吗?”
时值白日,满是草渣子的暗小仓库借着光线,模糊地显出一角。
二婶狐疑得凑前几步,发现不过几个填满的破袋子,正要开口讥讽,被一声惊呼吓了回去。
“娘!那全是麦子啊,比老爷从县城各商户家抢来的粮食还要多!”杨凤因位置便利,瞧见摞起的袋子旁胡乱散着几人高的麦子,嘴巴张得极圆,眼睛都发直了。
“除了麦子,我姐姐还有几十只能下蛋的母鸡,那边有头母羊,它挤出的奶特别甜。就连罗婶婶家里都能天天吃肉,前几天红桥姐姐家的亲戚还跑来蹭吃的呢!”
小源靠在门槛上,叽里呱啦得说个不停。杨怡见情况有些不妙,忙冲过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二婶与杨凤呆呆得望向后院,还没来的及打理的鸡毛正厚厚得堆在地上,有几个圆滚滚的黄球被风吹得翻了几个跟头。
杨凤眸内闪过一丝怨毒,对小源的话信了大半,心内满是不甘。
村里那群脏鬼居然都能吃上肉,她可是尊贵无比的县令夫人,眼下竟连土里刨食的都不如了?还有那杨怡,究竟使了什么妖法,大灾年囤了如此多的粮食。
“行啊,没想到你杨怡也有走狗屎运的时候,这些日子你靠奇麦斋也赚了不少钱吧。这样吧,我也不多拿。你店铺今后一半的利润外加你头上那根金钗,当孝敬你二婶和堂姐。凤儿在县城要常跟些姐妹聚会,那根钗子她用得上!”
二婶见宝贝女儿的眼神落在金钗上再没移开,双手叉腰冲杨怡不客气得吼道。
“蒋彩叶,你是猪油蒙了心,被打的还不够?恬不知耻得想要抢杨怡丫头的东西,你哪来的脸?”罗金叶将手中篮子放下,睁大双眼对上蒋彩叶,口水喷了她一脸。
“我是她二婶,白养她们姐弟三个数年,眼下要点银子怎么了。杨怡用我家田地长出的作物换钱,我能留她一半已算仁至义尽。况且一乡下村姑、还未出阁就顶着个金贵钗子,都不知道先让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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