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官!”
李凌云搞清来龙去脉,登时发了怒。抬起手指往县衙方向,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瞧他那副义愤填膺的模样,若是此刻正在城内,铁定会冲进县衙,揪住县太爷一通说教。
“杨姑娘,这县太爷实在太过无能昏庸,你再留于此地,早晚会被官兵抓走,整个村子也会被彻底捣毁。依在下愚见,不如跟我去县城,找我爹帮忙在县太爷身边说两句好话,或许他就能放过你们。”
李凌云左思右想,只得这一个好法子。一把攥住杨怡的手腕往外拖,呼喊车夫尽快赶路。
“李公子,你先不要着急。此事我虽没什么好计策应对,但也不会束手就擒,白白便宜了他们。如今李员外的处境比我强不了多少,你还是留着精力想办法帮你父亲才是。”
杨怡见他真心关照自己,心内涌起一股暖意,忙阻了他的行动。
“什么,你是说我爹他,也摊上事了?”李凌云怔在原地,不敢置信得盯着杨怡。见她惋惜地朝自己点下头,心里一凉。
临昌县衙内,险些断了腰的典吏,在县太爷这也没捞到什么好果子吃。脸上直接被甩了滚烫的一碗热汤。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十几个带刀的差役都打不过一黑脸小子,还有脸找我讨个恩情。本官这里可不养没用的白痴,这事你能做便做,做不成就滚出去,你的位子随时有人能取代!”
望着典吏滚在地上哀嚎不停,县太爷毫无怜悯之心,将沾满唾液的筷子扔到他脸上,险些插进他的双眼。
“最近还真是邪门,往日能指往上的心腹手下,一个个都变得缺胳膊断腿的,那个杨怡果真如此厉害?”
县太爷命人将典吏拖了出去,懊恼的冲身边人冷哼道。
“老爷,那个杨怡我可是再熟悉不过,克死爹娘的扫把星,寄居在我们家数年,连个屁都不敢放。不过一窝窝囊囊的村姑而已,能有什么通天本领,依我看,定是您的手下敌不过那野小子,故意在您面前夸大其词,打算将自己撇得干净。”
身上换了装束的杨凤,伸手摸了下发髻上插着的珠玉簪子,翻白着眼皮,讥讽道。
“你倒是会说话,但如果杨怡真有那么蠢笨,又如何会攀上李员外这种人家。别忘了,若非本官施以援手,你爹娘早就见了阎王!”
县太爷不悦的瞥了眼杨凤,在她惨白小脸上狠狠地捏了下。
“我可警告你,闲暇时在我面前说些玩笑话也就罢了,有关奇麦斋的事情,你要是胆敢故意有半分欺瞒,本官会给你些苦头尝尝。”
加重赋税的主意是杨凤出的,县太爷初时也以为此计甚妙。但没成想钱粮没弄到,反而在一个破落村庄里触了霉头,简直令他颜面扫地。
“老爷,您这叫什么话,妾身哪敢欺瞒。杨怡本来就是个粗鄙的村丫头,只不过运气稍好些而已,要是没了李员外和那野小子,她能掀起什么风浪。老爷不必顾虑,直接派兵围剿,我就不信她还敢袭击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