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揽群芳是大梁都城锦陵数一数二的风月场,那里美人醉酒带娇羞,那里生恋红尘萦香袖,那里在意佳人我何求,那里醉生梦死,楼内不知几度秋。
就是这样一个声色犬马的风月之地,生于四大世家,自视清高的南宫暗影府的二公子——南宫澈,已然在这耗了几日了。
此时一揽群芳的宜颜阁内,色艺双绝的锦陵第一雅妓——姜璇,则玉手抚琵琶,轻拢慢捻,莺歌燕语般唱着:“人生春梦几时休,劝君此处可长留,红妆绮罗玉搔头,为君何曾减温柔……”而在她稍远处的卧榻之上,斜卧着一个男子。
男子一拢绣墨竹的白衣,描摹似画,他剑眉星目,面容俊美,却又英气逼人,一双眸子含着淡然冷漠的目光,扫着手中的书卷。卧榻旁边的几案上一缕麝蔻熏香袅袅而上,空气中弥漫着诡秘又香艳的味道……
姜璇一曲终了,笑意盈盈:“公子,你还要在奴家这呆到什么时候?你如此熏着自己也不是个办法。不如你且回府去和大公子商量一下。”
“本公子自有决断,无须你操心。你若是唱累了,便拿上我的内衫到阁外再去招摇一番。”南宫澈言语清冷中透着丝丝困倦,他为了推掉婚事已经在这闭门不出数日,委实有些疲乏。
姜璇叹了口气,放下琵琶,扯了扯暗红的薄纱衣,松了松弯月髻。拿起放在一边揉搓的有些凌乱的男子内衫,放在圆桌上铺展开来,转身拿起一碗清茶,红唇轻启,豪饮一口,复又将茶水喷在内衫上,抹去嘴上残茶,又狠狠地将内衫揉上一揉,一连串动作熟稔连贯。
那因痴恋而抵死缠绵数日,香汗淋漓的效果就此出来了。
她拿着内衫走出宜颜阁,伸了伸懒腰,倚在门口妩媚风情:“烟儿快过来,把澈公子的内衫拿去再洗一洗,都已经湿透了,他穿着不舒服。记得要快些烘干!再准备些吃食送上来!”说完,便把内衫搭在了出入宜颜阁的月门之上,转身进了宜颜阁,关上了门。
阁外的酒客将姜璇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更将她的一言一语记在心中,他们开始聒噪起来。
“姜璇这女人果真了得,连南宫澈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她到底用了何种的手段可以拿下锦陵城的名门公子?”一个年过五旬的男子骇然的说。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摇着折扇,一脸羡慕之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要是能与姜璇度得良宵,我死而无憾!”
“我看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否则是良宵未度,就身首异处了。你瞧这澈公子几日未出,想必已然把姜璇吃了个干净,这个女人从此就是南宫澈的人了,还能让其他人近身?”一男子摇着头揶揄起书生来。
另一个男子听到此言颇为不忿:“四大世家的南宫府怎么可能让一个红尘女子入府,姜璇只不过是一时得意。”
姜璇的侍婢烟儿听到他们的言语轻浮很是不满,狠狠地白了众人一眼,便径自上楼去取南宫澈的内衫。
“呦,你们瞧瞧,这小丫头还不乐意了!哈哈哈……”众人开起玩笑,便开始肆意地咀嚼这新得一桩豪门公子与青楼女子的风流秘事,无限欢愉……
此时,姜璇倚着门,将刚才那些人的话咽进了肚子里,无奈的对南宫澈说:“公子,奴家觉得这戏也演得也差不多了,不如你回府吧!若是清公子知道了,奴家就真的有口难辨了!”
“一举两得的事,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呢,自然从此是花名在外,这风流韵事亦会被广为流传。而之于你,从此世人皆知你是本公子的女人,无人敢招惹却可生意兴隆,迎八方来客。如此美事,难道不好?”南宫澈掩着书卷,慵懒闲散的说道。
他的声音清澈空灵,磁性深邃,总是让人无法拒绝。姜璇笑了笑,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南宫澈,他已困意渐浓,狭长的眼睛已经抿成一线,姜璇的心中竟莫名涌起一股酸涩,转而倒也释然。
这样身世显赫的俊逸男子,清高如是,她能远远的看着已然很好……
过了不知多久,宜颜阁的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南宫澈的贴身护卫燕锋急切的说到:“公子!公子!顾王爷登门拜访,大公子要你即刻回府。”
“知道了!你稍等我一下。”南宫澈听到燕锋的话即刻起身,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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