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贵妃居住的月华宫此时一团混乱,太医对此毒束手无措。景月兰中的毒比戚媚所中之毒凶险得多,现如今太医只能用人参帮她吊着一口气,实则早已无力回天。
宇文焕卿坐在她的身边,看着眼前这个顾后安插在自己身边数年的女子心中五味杂陈。她精致美丽的脸庞毫无血色,一双泪眼切切的盯着他。
景月兰用微弱、沙哑的声音吐出了一句话:“皇上,臣妾与你有话要说,你让他们都退下吧!”
宇文焕卿看了众人一眼,微微颔首,他们便都退了下去。偌大的寝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景月兰见人都走了,便问到:“皇上,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顾太后的人?”
“从你嫁进雍王府的那天,朕便知道。”
景月兰听到宇文焕卿如此说很是诧异,但如今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我是这么的无能,竟然第一天就露出了破绽。”
“你出自民风淳朴的晋中景家,第一次来锦陵便是与朕成婚。在锦陵举目无亲的你却深知朕府中的规矩,这不合常理,这是破绽其一。其二,寻常女子新婚之夜被朕冷待都会抱怨生妒、自怨自艾,而你却泰然处之。另外在府里只有你不留意朕的生活起居,却在意朕与府内门客的只言片语,如此种种都已表明你与皇后等人不同。”
宇文焕卿眼神黯淡,一丝热泪渐渐朦胧了他曾若星辰的眼睛:“朕刚开始只能断定你是别人派来的细作,但不确定你是谁的人。直到朕奉秘旨去渔阳督战的前一夜,你送朕一件金丝软甲用以防身。许是你不知,那是南疆进贡之物,世间独有一件,父皇赐给了我的皇兄,也就是先帝宇文焕正。你说,你不是顾玉眉的人还会是谁的人呢?”
“臣妾最后是输在了关心则乱,把顾后赏我的金丝软甲赠与皇上,真是愚蠢至极!”景月兰眼含清泪,因为痛苦与伤心的纠缠,她嘴唇颤抖。
“朕从未想过要杀你,只是希望你能帮朕做成今日之事。此事了了,朕便会放你出宫,去过你自己想过的日子。”宇文焕卿眼神黯淡,眼前的女子却忽而容光焕发,他知道这是一个生命将逝的回光之兆。
景月兰痴痴地看着宇文焕卿,她太爱看着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如今他的眼神里有忧伤,有愧疚,那是属于她一人的情绪,她觉得很满足。
“臣妾做到了!毒的剂量臣妾拿捏的很准,请皇上放心,不会贻害太后的身体。只有臣妾死了才能彻底断了顾后的退路。”
宇文焕卿此刻眼含着丝丝泪光,一脸悔意:“谢谢你,是朕对不起你。朕不想骗你,朕怕你不敢说出是顾后指示,所以在前几日居然派人去了你晋中的老家,在你弟弟身上取下了这块紫玉祥云双鱼佩。”
宇文焕卿摘下玉佩放在景月兰的手里:“朕故意带着它去赴宴就是希望你能看到,能顾及你家人的安危把事情做好。可是没想到,你为了朕,居然自己饮毒。现在想来,朕真的好卑鄙!”
景月兰泪眼朦胧的看着那块玉佩竟笑了起来:“皇上,臣妾根本就不识得这块玉佩。因为我根本就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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