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是奴婢的擅做主张,皇上只是让我看住景妃不生事,不寻死,委实没有说过此类情形。所以还请简总管将此事速速回禀皇上,尤其是御医的口风要紧些!”
瓷青清晰明了地将前因后果说了个明白,她澄明眼神里透漏出的果敢和睿智,让简严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心中转而一想,皇上的心思果真通透,才将瓷青放在了芷兰宫,若是一般女子委实应付不了状况不断的芷兰宫。
简严知事情紧急,便快步走进宫去,刚踏进宫门便听到顾沛蕖凄然而笑:“为本宫送坐胎药?易姑姑,这是坐胎还是去胎啊?”
“放肆!你区区一个嫔妃居然敢污蔑太后?”易安被识破后恼羞成怒。
顾沛蕖见到易安急于辩驳,便已知这不过是太后怕她真承宠受孕罢了。
她沧然一笑,心想宫中诸人的心思果真狠辣,不过她也没什么好怕的,即便没有这碗药她也不会有孕。
顾沛蕖瞥了眼易安,甚是轻蔑的道:“本宫喝了便是,只是易姑姑。你虽然是太后身边的人,但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个奴婢,竟敢如此和本宫说话,你这难道就不是放肆么?”
易安在宫中多年,自然懂得转圜:“奴婢失言了,请娘娘喝坐胎药。”
顾沛蕖拿起瓷碗一饮而尽,随即将碗扔在易安的捧盘之上,轻蔑地说道:“本宫喝了,易姑姑可以回去复命了!”
简严见顾沛蕖将药一饮而尽,赶紧奔出了芷兰宫,匆匆向紫宸宫而去。
函恩殿内,宇文焕卿已经命宫人将昨日的床帐、被褥等物撤了出去,复又还原成以前的模样。他依靠在床榻正悠闲自得地看着书。
忽然简严慌张的跑了进来,附在他的耳边将芷兰宫发生的事儿及瓷青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
“她毫无迟疑喝了?”宇文焕卿有些失落的问道,问完反而后悔,心想本就没有侍寝,喝与不喝有何分别。
简严以为宇文焕卿因景妃不想要自己的孩子而伤心,便开解道:“皇上,景娘娘年轻气盛,哪是易安的对手!虽然喝了绞肠丸,此次怕是无子。但来日方长,日后景妃还会为皇上诞育龙子的!”
宇文焕卿满眼无奈,觉得简严是好气又好笑,嗔怒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既然如此,你赶紧把裴济请到芷兰宫,记住了,只请裴济一人。”
“奴才领旨,只请裴御医一人。”简严一刻不耽误地转身奔出了紫宸宫,去了御医院。
宇文焕卿按了按自己太阳穴,这几日他委实觉得头痛,暗叹道:这顾沛蕖进宫不过数日,竟生出如此多的事,真不知自己是让她进宫牵制顾玉章还是来牵制自己的!
“简颂,传朕旨意,摆驾芷兰宫。”宇文焕卿再也不能施展轻功赶过去了,上次一事已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他决定还是乘撵过去。
正好也可赶到绞肠丸发作的时间,如此一来这出戏演便可演得更加逼真。
想到这宇文焕卿一抹苦笑浮在了脸上,他此时觉得自己这是在作茧自缚,也是在自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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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墨苑:大梁国皇宫负责绘画、篆字、书法的场所,男官员名称:掌书此宫在内宫外侧,与太医院、御药房相连。
掌珍司:大梁国皇宫负责金银玉器、首饰器皿造办的场所,女官员名称:掌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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