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宫。
而后便被后宫中的宫人传成了一个神话:皇上为她凌波微步、飞檐走壁;为她宣召侍寝于函恩殿;为她彻夜不眠煎水喂药,总之她得到了后妃不曾得到的一切。
“本宫瞧着景妃妹妹这殿内的装饰布局过于素淡了,而且稍显寒酸,实在没有个一个皇家妃嫔的样子,虽然妹妹现下失宠被弃,但也不能不顾及皇家的颜面!”
莫芊儿率先开口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只是郑雪如等人却被莫芊儿目光短浅,粗鄙无知的言语给逗笑了。
莫芊儿不明其意,笑得越发得意。
顾沛蕖看着眼前这个浓妆艳抹,雍容华贵的女子心中慨叹:宇文焕卿这个登徒子宠爱的女子竟然如此贪慕奢华,可见宇文焕卿的品味亦是堪忧。
她淡淡一笑:“这只是个人喜好罢了,本宫独爱天水碧,所谓‘夜雨染成天水碧,朝阳借出胭脂色’,本宫的名讳便含芙蕖,与这颜色倒是十分相配。”
莫芊儿听到她这么说,面上一冷,端起茶盏轻轻地饮了口茶,因为她委实不知道这句诗和顾沛蕖的名字有何关联。
戚媚正想讽刺顾沛蕖女子有才无德乃是宫中大忌,只是话没出口便发现怀中的玮元面色发红,神情萎靡,很是嗜睡,却不是小娃娃寻常的困倦。
易安也赶忙来查看玮元的情形,易安惊慌道:“太后,玮元公主这个样子怕是中毒了!”
此言一出,惊悸四座,贤妃的茶盏应声而落,瓷片碎了一地,溅起的碎片仿佛亦扎进顾沛蕖惊诧的内心。
莫芊儿连滚带爬的跑到公主身边,声声的呼唤着玮元,玮元瓷白的小脸只是越发红润,呼吸微弱似沉沉睡去。
皇后等人亦急急的赶过去,顾沛蕖也正想跟随众人去看情况,觉一只手已经甩刮在她的脸上,力道很大,另一只手则用力的撕扯着她的衣衫。
顾沛蕖眼前的莫芊儿眼中似乎已沁出血来,她歇斯底里的吼着:“毒妇,你竟敢害我女儿,我杀了你!”
太后等人忙着顾看玮元,只有元妃和姜才人来拉扯莫芊儿,莫芊儿许是母性爆发,力气着实大。
倚画赶紧闪身过来,用恰到好处的力道轻送一掌,终于推开了莫芊儿。
“事情还没弄清楚,贤妃你这是做什么?”皇后郑雪如喝止。
莫芊儿泪如雨下:“玮元早上还好好的,吃了她宫中一碗八宝奶酪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她害得还有谁?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说着又要向顾沛蕖奔去,一把扯下了顾沛蕖的锦衣袍袖子,肩头的袖子撕裂开。
“都给哀家住嘴!易安,赶紧把御医院的御医都给哀家宣到芷兰宫来,另外速去紫宸宫将皇帝召来!这芷兰宫内的毒妇是断断留不得了!”
戚媚看着年幼的玮元,泪水簌簌而下,心中暗叹:这是卿儿唯一的孩子,绝对不能有事。
她眼光凌厉的瞪着顾沛蕖,似要生吞活剥她一般大声的喝到:“传哀家懿旨,让贺统领带禁卫军把这这芷兰宫给哀家围了,一个人都不允许放出去,哀家要清理门户!”
戚媚的声音犹如一把利刀,狠狠地撕裂开了紧张的空气,切到了顾沛蕖的身上,她只觉全身一阵颤栗,而此时她呆呆的望着那碗卫玄雅送来的八宝奶酪。
这两个月,卫玄雅对芷兰宫可谓是事无巨细,面面俱到,难道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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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手:夜雨染成天水碧,朝阳借出胭脂色此诗句形容荷花,芙蕖的,不说你也知道!
小剧场:
宇文焕卿双眼冒红心:“苒苒,朕送你一句话,来形容你有多美!——冠绝世间色,惊为天上人!”
顾沛蕖傲娇:“你不说我也知道自己有多美!”
宇文焕卿双眼再冒红心:“那你怎么形容朕的美貌?”
顾沛蕖冷漠:“此人只应天上有,何留人间祸害人!”
宇文焕卿双眼再冒红心:“此句甚好!殿内无人,不如朕此时再祸害苒苒一次!”
顾沛蕖仓皇而逃:“登徒子!”
宇文焕卿邪魅一笑很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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