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洗漱用具走进来,准备侍奉顾沛蕖洗漱梳妆。自从绿蔻等人中毒后,瓷青便成了顾沛蕖的贴身侍婢。
虽然宇文焕卿派了六个婢女侍奉顾沛蕖,但她都将这些人分派着去照顾绿蔻她们了。
瓷青受到顾沛蕖的器重,心中很是欢喜。两厢相处下,她发现自己的这个主子确实是心善仁慈,宽待下人,有别于宫中拜高踩低的主子娘娘们。
顾沛蕖洗漱完毕后,坐在妆台前捋着头发吩咐:“瓷青你为本宫梳个垂挂髻,将我额前的红印遮挡上!”
瓷青一脸迟疑;“娘娘,这是婢女的发髻,娘娘您梳不妥吧?”
顾沛蕖淡定又平静,笑得轻快:“没什么不妥的,本宫自己有打算,你过来梳便是了!记住务必将我的额间印记遮挡住。”
瓷青只好过来梳发,一瀑秀丽绵长的乌黑秀发在瓷青的手中,她彷如提着一把秀丽光华的锦缎。
只是顾沛蕖殷红的额间印记更是格外的真切、美艳。
“娘娘,宫中诸人皆传娘娘的额间妆是自幼便得了的?非花钿能比,依奴婢看确实如此!”
“不是自幼所得,是意外所得。本宫六岁那年,在宫中放风筝,结果风筝短线挂在栾树上。我正伤心垂泣,竟有一个的大我几岁的小哥哥自告奋勇的爬上树为我取风筝。”
顾沛蕖边说边从妆奁内找出褐色的螺子黛:“不曾想栾树本就生的高,枝丫又少,他一时惊觉竟掉了下来,砸到了站在树下的我。”
她想起儿时自己的这一奇遇还是记忆犹新。那团青色的小身影现在想来还是若隐若现。只是她至今都不知道那个养在宫中却又不像皇子的男孩到底是谁!
“我当时头上所佩戴的红翡珠花被砸碎后,碎玉划伤了眉心,登时血流不止,后来便留下了浅疤。”
她将螺子黛细致地点在自己的脸颊上,看上去犹如一堆细小的小麻点:“为了遮掩伤疤,花钿又粘不得,便只能用唇脂描画,这积年累月下来,丹色自然地融入疤痕。如今疤痕未见,竟多了一抹绝无仅有的额间妆,所以是意外所得!”
瓷青梳完头,完好地遮住了额间印记,却见顾沛蕖在自己的脸上又画上了细密的麻子点。
瓷青惊诧不已:“娘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本宫要扮成侍婢出宫去趟御医院,我觉得锦瑟等人的病另有蹊跷,本宫要亲自去请御医查问。不乔装的话太过惹眼,我实在不想再惹麻烦!”
顾沛蕖看着镜中的自己十分满意,她起身摘下瓷青发髻上两朵果绿色布绢花,戴在自己的发髻两侧。
“你我身高相差无几,去把你的宫装拿来一套与我穿一穿!”
瓷青还是不放心:“娘娘,不如奴婢去御医院吧!”
“御医院你识得谁?正因为你们办不成此事,本宫才要亲自去,你快去将你的宫装取来!”顾沛蕖无奈的答道。
不多时,一个身穿碧色宫装,脸上有斑麻的侍女出现在了去往御医院的甬道之上。
顾沛蕖脚步轻快,径自奔向御医院。
她不经意间却见前方一身着葛色宫服的姑姑,她梳着盘桓髻,发髻上一支足金的鸢尾花金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甚是夺目。
那鸢尾花金钗不是当日假意赐撵的姑姑所戴的么?难道她就是那日假称函恩殿的姑姑?
顾沛蕖正揣度的时候,只听后面有人问安:“许姑姑,你这是去哪啊?”
那姑姑一回身,顾沛蕖小心低头却抬眼细看。
此人正是当日假称函恩殿姑姑赐她凤撵之人。
“老奴去趟御药房,这几日身子不爽,去找个药官给我瞧瞧!咱们这起子身份,御医院是不敢去的,只能让药官给看看状况。”
身后的婢女快步追了过去,两人寒暄着向前走去,而顾沛蕖则偷偷跟在二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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