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什么异常没有?或者说过什么不寻常的话吗?”
边说边往言谨行的院子走去,言府的景象比她记忆中要崭新许多,这三年府内修缮了不少地方。
以前言君山在时,总拿府里的钱救济善堂里那些无父无母的孩童,看着自家的墙皮掉落也只是一笑了之。
云容从孙义口中得知,言谨行向朝中告假五日,说要在婚礼之前回雍城祭拜父亲。
只是在告假后第二天,他并没有出发去雍城,而是写了封信送往雍城,也就是云容收到的那封。
孙义跟在云容身后,“下个月八日便是和公主的大婚之日,公子除了有些心绪不宁,其他并没有什么异常。”
云容站在言谨行的书房前,犹豫着问孙义,“孙叔,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孙义像是知道她要问这个问题一样,没有思考,直接回答:“当然可以。”
见孙义如此干脆,云容脑中一丝疑惑滑过。
言谨行的书房内,雅致整齐,所有书籍书画都井然有序地摆好在书桌上或书柜里。
书房的窗户旁,摆放着几盆文竹和碗莲,枝叶茂盛,生机勃勃,一看就是被细心照顾着。
环视一周,书房内并无任何特别之处,可云容还是察觉出一些不对劲来。
她敏锐地感觉到房间内的两堵墙之间的距离和她刚刚在外面看到的不一致。
云容最后将视线定格在那张宽大的书桌,书桌上笔、墨、纸、砚俱全,并无任何异样。
可就是那块砚台摆放的位置引起云容的注意,“哥哥平日里都是在这里批阅公文的吗?”
孙义一怔,点头,“是的,公子每日在这书房待的时间最长。”
“哦……是吗?”云容半信半疑地走到书桌前,把放在右边的砚台拿起,放到左边。
言谨行是左撇子,这砚台却放在右边。
云容心里已有几分猜想,她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
双手慢慢抚着檀木的椅子把手,停住,再用力一扭。
一扇挂着满是书画的暗门便陡然出现在云容背后。
在其他人的惊愕中,云容淡定地点燃一盏灯烛走进去。
待熟悉暗室中的光线后,她也看清里面放了什么。
十几箱的金银珠宝和上好玉石,最显眼的还是那最中间的夜明珠,在暗室中闪着幽光。
云容见找不出其他有用的信息,出了暗室把门关上。
她暗自无奈地叹了声息,捂着因为几日来没有睡好而发胀的头。
这言谨行到底在搞什么鬼?
远处传来打更声,眼看已是三更时分。
云容转过头面对杨玉娘和孙义二人,“杨姐姐,今晚都先休息吧……其他事明天说。”
“好,赶了几天路,也都累了!”
杨玉娘带着云容来到她的房间,房间内早已布置妥当。
云容累得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窗外传来的细微响声让云容心生警觉,她没有睁开眼,而是继续装睡。
在等那人蹑手蹑脚地从窗外进入房间,并轻摇了下云容,见云容毫无反应。
那人才弯下腰来将云容的双手反绑着,嘴里还小声念着,“睡得还真沉……”
恍惚间她手腕传来一阵紧实感,再接着,她被人扛在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