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枝一死,死无对证。
秦柔心底漫起从没有过的寒意,那寒意让她全身发麻,鸡皮疙瘩隐约可见。
一日之内,她身边两个亲信,一个服毒,一个自缢。
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究竟是何人?竟能布下如此天衣无缝、滴水不漏的阴谋算计!
而所有发生的这一切事情,都是直冲着她一个人来的!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之前对此竟然一无所知!
甚至连对手到底姓甚名谁都毫无头绪!就好像自己被蒙在鼓里任人摆布一般!
她不禁开始怀疑起身边的每一个人……
“给本宫查!宫里所有人逐一排查,一个人都不许遗漏!”
秦柔气得胸口隐隐作痛,好多年没有这种恐慌的感觉了。
这些年,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整个南凌国都是她说了算!
但现在,她居然不知道身边信任之人早已背叛于她,或者柳枝根本就是别人派来潜伏在她身边,伺机而动!
周自谦和孟识墨识趣地退至一旁,不发表任何言语。
关于太后的那些流言,他们二人早已有所耳闻,只是做为臣子,不能妄议皇家秘室。
孟识墨心眼多,一向圆滑,他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触动太后的情绪。
周自谦则因为自己儿子被贬和同窗好友顾淮之一事,一直对太后行事有诸多意见,但他为官多年,心思沉稳,不到重要关头,他不会贸然直抒己见。
“怎么?你们俩哑了?本宫记得之前宁统领曾说过此事和北夷人有关,那人是谁?”
秦柔冷眼扫向那两个各怀鬼胎的臣子。
孟识墨见太后最后的目光定在他身上,他才看似极其为难地上前说道:
“禀太后,其实在公堂之上时,宁统领当着陛下的面拔剑要刺杀指证他的人,顾尚书反应敏捷,替那人挡了一剑,才令陛下勃然大怒,当场定了宁统领的罪。”
秦柔眉目一沉,“指证他的人是谁?”
孟识墨回答道:
“那人是个样貌娇美的姑娘,在城东的春晓巷里开了家义学堂,是她在公堂上说是柳女官曾找过她,给了她证据证人,让她在堂上指证宁统领的……”
孟识墨眼中一抹狡滑,那笑意藏得极深,不易被人察觉。
顾青渊对那姑娘如此上心,那他就借太后之手帮女儿除去这个隐患。
一个女子,光有美貌又有何用,他的女儿是金枝玉叶,花容月貌,在都城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高门贵女,她一个平民之女哪能跟他女儿相比,简直不自量力。
秦柔听后果然脸色阴沉得像是风雨欲来。
“本宫知道了,你们退下!”
她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二人可以退下。
“秋霜,去查查那个学堂!那个人是谁!”
“是!”秋霜回答。
待所有人躬着身离开安乐宫后,秦柔沉步走到后殿,她命所有人都不得靠近寝殿,自己独自一人推门而入。
她将门关上后,像是对空气说道:“他们的话,你都听到了?”
从阴影处出来一个穿深墨色锦服,腰挂赤色玉佩的俊雅男子,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杨慕风……
杨慕风早已在寝殿内等候多时。
“臣听到了,此事背后之人定是预谋许久。”
秦柔朝床榻走去,脱下披风,丢在空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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