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只有黑白二色,大家都是头戴麻巾,素衣寡衫。几房夫人跪在一旁,身后则是慕容家的子孙,若有若无的哭声让人的心更是郁闷不堪,搅得心神难宁。灵台上只排放了慕容青修的灵牌,慕容文哲和柳轻眉是慕容家的罪人,自然是不能安放在这里了。
夏云若曲膝跪在草垫之上,手中持香举过头顶对着灵案三叩首,由于腹部过大,没能弯得下身,也是尽所能完成了仪式,新莲帮忙将香插进香炉之中,接着便同其他人一样跪在了一旁。
沈静萍平淡地抬起了头,说道:“你有身孕就不必守孝了。”
“大娘……”
“新莲,扶你家主子回去,孩子要紧!”沈静萍说完便又低下了头。一旁的三房李玉宁也示意让她离开。
夏云若只好站起身和新莲离开,转身前却看见从二房顾之秀的眼中透出一股怨恨的眼神,心想,她这定是在怪自己,作为母亲,她怪我也是有理由的。即便人再有错,一死什么都没有了,连个念想也没有了。
府内的事情一并都是交于沈静萍在打理,夏云若本就不会这些,一心只扑在生意上面倒还好落个省心。虽说这玉扳指在自己的手中,但府中还是沈静萍说了算,夏云若尊她是长辈,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也就那么过去了。
眼看着自己快要生了,这身子愈发地沉重了起来,连挪动几步也喘着厉害,脚更是肿得不像自己的一样。生意渐渐地走上了正轨,白家那边这几个月也没来捣乱,日子就这么平静过着,只等着肚子里宝宝的平安降生。
冬天在这些阴沉的日子里慢慢地渡过了,过了三七,慕容老爷子入土为安,府里的日子又恢复了平常。一天,沈静萍领着一人来到了清风院。
夏云若正靠在软榻上百般无聊地翻着书,见她来了,便让新莲扶着站了起来,沈静萍一进屋甚是热情地笑道:“别起来,坐着就行了。”
夏云若也不娇情,依言坐回软榻,沈静萍招手唤来一人,“青峰,来,过来见过三少奶奶。”
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男子,上身套了一件羊皮对褙,头发只用了一支普通的玉簪束好,低着头走了进来。
“这位是……”夏云若见此人眼生,不由生疑。
沈静萍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说道:“这是青峰,是我大哥的儿子,今年已经年满十八了,我大哥听闻云若你在生意方向有一手,特地让他来拜师学艺的。”
夏云若心下几个翻转,她的来意已经明白了大半,说是让这小伙子过来学什么生意之道,其实还是想着从自己的手里把生意给夺回来。那慕容靖辰是没什么希望了,又不愿眼睁睁看着落到自己的手里,所以不得不把她的亲侄儿给拉来了。
心下已明,面上却是没有什么异样,平淡地笑道:“大娘真是抬举我,我那些手段哪里能教诲于人啊!别到时说我误人子弟可就惨了。”
沈静萍接道:“这是说哪儿话呀!这段时间你做的这些,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那能说是误人子弟呀!除非你是看不起我家侄子啰!?”
夏云若勾唇笑了笑,“大娘,说笑了。不是我不愿意教,只是我现在身子不方便,哪能……”
“行了!你就别推脱了。”沈静萍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脸上的笑容也明显少了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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