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若依言朝那金锁上看了过去,这长命锁果真精致,但也价值不凡。那挂坠锁是金镶玉的,围环是镂金,上面是匠人精心雕刻出的数百个福字,其余的吊坠上都镶了一粒色泽明亮的红宝石。
“爹,这……这也太珍贵了,我不能收!”夏云若边说着,边将那长命锁从轩儿的脖子取下来。夏柏彦立即压了她的手,道:“别伤着孩子了,若儿,这是老夫送给自己的外孙的,再珍贵也是值得的。”
“不是,爹……”
“你若不让孩子收下,难道是还再怪罪爹吗?”夏柏彦的眼中露出难色。
夏云若忙道:“爹,瞧你说的,轩儿收下便是了。”这会儿这么多人在场,再继续闹下去,让彼此都下不了场。只是这长命锁确实烫手,收下之后心里会不踏实,不知道他这次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如今自己掌握着慕容家的大权,该不会是……想到这里,心里渐渐地暗了下去。
酒席的时间到了,众人纷纷入了座,一边把酒言欢,一边欣赏着轻歌漫舞,气氛相当地热闹。
席毕人散,因为天色已晚,有些路途较远的客人便留在府里住宿一夜,明日再走。夏柏彦也是如此,被安排在东厢房里住了下来。入夜前,夏云若去到东厢房,和两人闲聊了几句,问了一下家里的情况,大哥在边关如何等等,其他的再无提及。直到夏云若出来之后心里面还一直纳闷: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他们这么大的手笔并不是有求于我,而只是纯粹地对轩儿的疼爱?!不管怎样,心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否则,连最后的情面都留不住的话,自己和夏家也就真的脱离关系了。
第二日,夏云若亲自将夏柏彦与陈景芝送上了马车,为人子女说了几句温心的话后便目送马车在巷子那头拐弯消失。这次看夏柏彦的神态比去年要老了许多,毕竟他是这具身体的亲爹,血浓于水,还是系着一丝亲情在那里,扯是扯不掉的。
回到清风院就看见蓝姨坐在大厅那里,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包袱。夏云若心下一急,走过去说道:“蓝姨,你这是干什么?收拾包袱做什么?”
蓝天凤站起身拉了她的手笑道:“云若,我是来向你辞行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呆了这么长的时间也该回大理了。”
“蓝姨,你再多呆一段时间不行吗?我和孩子都舍不得你。”夏云若有些孩子气地抓着她的手不放,这些日子多亏有蓝姨在身旁的照顾,她就如同一根定心针一样,有她在自己的心也觉得踏实些。
“我也舍不得你们呀,我任务完成了也该走了,再说我一直住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我家的那小子已经催了我好几次。”蓝天凤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
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她而去,夏云若的心里实在不想她离开,可是,蓝姨也有她的生活,不可能一直呆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不能这么自私。
夏云若忍着泪意松开了她的手,“蓝姨,等轩儿会走路了,我带他去大理看你。”
“嗯,好!你们可要好好的。云若啊,你是个好孩子,就是心软又是个直肠子,这世上多险恶,知面不知心,凡事多长个心眼,知不知道?!”蓝姨耐心地叮嘱道,“我留了几只信鸽在这里,有什么事情需要找我帮忙的话,可以用那个给我传信。”
“知道了,蓝姨。你自己也要多保重身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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