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学院的坐标被画上了红圈,地图上只有对学院的标记,因为这是佐伊给他的,八贤王每个人的脸朔月都记得清楚,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知道八贤王的所在。
佐伊给他这份地图的时候并没有告诉他学院之外的区域,学院距离最短,就在联邦境内,只有当朔月成功向学院复仇之后才会告诉他下一个地点。
朔月原本还想很她争论,但是在这一点上佐伊却异常严肃。
朔月害怕她和自己提起那天差点失手杀死王的事情,所以就干脆闭嘴了。
“我不屑于伪装。”
“哎,原来你们是互相影响的呀,那个……王?来着?他因为你变得暴戾,而你因为他变得不接受虚假和谎言。”常欣然也蹲在树边,她用手把裙子抚平,她敏锐地意识到看了这其中的差别。
朔月听到了倒是豁然回过头来,听常欣然这么一说,这逻辑似乎也成立。
“没脑子的东西,你会为此无端的猜测付出代价。”杨铭冷哼一声。
他脸上的那半张面具微微颤抖,如果这个时候杨铭能够掌握意识,就知道此刻他的内心是慌张的。
“没事没事,你就动手好了。”
不愧是斯卡拉歌剧院出身,被佐伊一手调教出来的。
光是胆量这方面她就超脱常人,甚至接受能力也震惊朔月这样的怪物,当常欣然知道在杨铭身上的变化的时候,她什么表情都没有。
只是默默地在旁边做好她应该做的一切。
从斯卡拉歌剧院走到这里来,她也把杨铭当做是伙伴一样对待,甚至在风和日丽的时候还亲切地和他们拍照。
对于常欣然凯来说,好像根本就没有敌人的这种概念,即便解开镣铐的杨铭一定会杀死她,她也没有半点恐惧。
朔月也曾再三确定她的血脉,怕莫不是哪个不得了的同类伪装成人类的样子,可是结果没有变化,她的身体构造就是人类,在这一点上连杨铭都蚌埠住了。
他多次对常欣然提出“你才是应该带着镣铐的那个人”。
“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让王重新出来。”朔月说。
“他对身体有绝对的控制权,他想出来的时候自然就出来了。”
“不过你说的哪个王?是有力量的那个,还是没有力量的那个。”杨铭忽然笑了,他对着朔月挑衅。
“好啦好啦,你这一路上都试图搞这种事情,我还以为有新鲜的话呢。”常欣然把压缩食品丢到杨铭的身上。
常欣然说的是事实,朔月也早就习惯了,那面具活像是一个乐子人,他巴不得搞点事情出来,所以他们这一路一直都绕过了城市,在偏僻的小路上行走,要是让这家伙接触人群,还不知道弄出什么事情。
说不准把裤子脱了尿别人碗里也没准,面具怎么会有底线,他就是要调动情绪,然后吞噬灵魂。
“这地方太偏了,我们休息一天再进去,我和八贤王的战斗,这家伙在旁边看,你记录就好了,等王有一天醒来,他会看着那些画面学到些什么。”朔月把地图收了起来,拿出一根烟。
常欣然贴心地打着火,这种事情她在斯卡拉歌剧院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熟练至极。
“我去找点水。”朔月有点尴尬,他不太适应这样的亲昵,他这一路上都想不清楚佐伊为什么坚持要自己带着常欣然。
她明明是一个普通人,贸然地闯入怪物的世界就算了,佐伊多少也算是一个清闲的怪物,再怎么样也有保证,但是跟着过来,意味着她要从怪物的世界措窜到狩子的世界,双方是对立的。
她随时会在战斗的余波中被撕碎,赶路的时候也要照顾她的脚步,虽然她勉强跟上,但是这段路也走了一个月,中途凡是可以利用的地方朔月都是开车,还不敢开太快,不然生怕让常欣然吐出来。
“我去吧。”常欣然把杨铭脖子上的布包取下来。
那里面是帐篷和一些工具,还有几件衣服,生活必需品都很少,而且全部都是她一个人的,朔月和杨铭在树上都能睡,衣服都不需要换,反正打起来身上都是血腥味。
穿什么根本没区别。
“还是我去吧,你好好休息。”朔月站起身来。
“那家伙把仅剩的温柔都给了你。”看着朔月远去的人影,杨铭忍不住说。
“哎,你居然会说人话啊!”常欣然大喜过望。
“王可把他的温柔分给你一半了呢。”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又说。
“顶多十分之一。”杨铭别过头去闭上了眼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