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岳慢慢捡起纸,看着那上面的图和文字,他的手忍不住颤动起来。
“这张图现在还说明不了什么,”牧箫走到戴岳身边目视前方说道,“一切答案都要等搜查完镖局才能揭晓。”
“来人,”牧野对堂内侍卫说道,“即刻搜索四海镖局。”
牧箫跟随牧野一起带着几十个侍卫去抄查四海镖局。
侍卫根据纸上画出的图,很快就把戴岳私藏的那些货物全都找了出来。
“戴镖头,”牧箫看着戴岳说道,“这么多货物藏在你镖局中,别告诉我此事你一无所知。”
“既如此,”戴岳一咬牙,狠心拿出挂在自己腰间的刀,架到自己脖子上,“小人只好以死谢罪。”
牧箫见状忙用墨箫剑挡住他刀刃,“别急着送死啊。
你若是有什么苦衷,或是能供出在背后指使你的人,兴许国主会法外开恩饶你一命。”
“戴岳,”牧野瞪着他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人无话可说。”
“好,”牧野无奈点点头说道,“那我现在就押你回宫复命。”
牧箫与牧野坐着马车连夜赶回宫中,随行侍卫如一条长龙,浩浩荡荡地跟在他们马车后面。
皇宫门卫看到他们回来后,连忙打开宫门。
此时皇宫中多数人都已进入梦乡,为不惊扰到国主和国母,牧箫命随行侍卫尽量压低行路声响。
次日天明,牧野一早押着戴岳来到正殿向国主复命。
牧明璋听闻牧野已押犯人回宫,他也早早起身来到正殿。
戴岳低头跪在大殿正中,牧野站在他身旁恭敬地向国主汇报道:“毒物一案,臣已查明,全是此人一手策划。
此人阴险狡诈,其心当诛。”
牧明璋坐在赫连赟旁边看着戴岳心中暗想:犯人不应该是有四人吗,怎么才只有一人?
“殿上所跪何人?”赫连赟厉声说道,“抬起头来。”
戴岳听到牧明璋声音后身体微微颤动,他慢慢抬起头眼神一直不敢直视牧明璋。
“小人…四海镖局镖头--戴岳。”
牧明璋看清他脸后心中一震,“怎么是……”
“国师,”赫连赟看牧明璋反应失常,忍不住看着他问道,“此人可与你有瓜葛?”
“并无瓜葛,”牧明璋看着戴岳平静地说道,“臣只是好奇。
能身居四海镖局之首的位置,定该是个守信讲义之人。
怎么能做出如此愚蠢的事呢?”
‘愚蠢’二字,牧明璋还特意加重声调,意在审问戴岳局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牧野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父亲有所不知,此案十分复杂。
若不是孩儿严加审问,此人定会成为漏网之鱼。”
“戴岳,你可认罪?”
“认,”戴岳低头对赫连赟回应道,“小人全认。”
“你蓄意谋害朕,可是朕做过令你觉得不公的事?”
戴岳缓缓摇摇头,一声不发。
“那你就是想谋权篡位,”赫连赟怒声问道,“说!你可还有同谋?”
“金裕国富甲天下,国主之位谁不觊觎?”
戴岳说完心一横,趁机抄出侍卫手中的刀直逼赫连赟脖颈。
牧野见状忙挡在赫连赟身前,没等戴岳刀尖碰到牧野,牧明璋早从袖口弹出一滴水震碎他脏腑。
噗~
戴岳口吐鲜血,哐当一声跪到牧野面前。
牧野见状用力朝他踹出一脚。
戴岳屈身滑行几米后当场身亡。
“回国主,”侍卫检验完戴岳,紧忙向赫连赟汇报,“此人已无气息。”
赫连赟看了眼横在殿中的戴岳,无奈地摆摆手道:“拉出去吧。”
“是。”
金甲侍卫将戴岳抬出正殿后,赫连赟和颜悦色地看向牧箫和牧野说道:“你们两个破案有功,朕要重赏。”
牧野鲜少被国主认可,仅此一句便令他欣喜若狂。
“谢国主。”
“国主,”牧箫温和地看着赫连赟说道,“此案全是大哥的功劳,臣只不过随行旁听罢了。”
“哦?”赫连赟看向牧野,眼神中露出一丝惊喜之情,“此案疑雾重重,作案之人又如此歹毒狡诈。
牧野还能仅凭一己之力摆平,实属不易。
刚刚歹徒拿刀刺向朕时,也是牧野先当捐躯,拼命护朕周全,朕甚感欣慰。”
“保护国主安危,臣本就义不容辞。”
“嗯,”赫连赟笑着点点头,“牧野忠肝义胆、碧血丹心,朕要好好奖赏你才是。”
“野儿少气方刚,还需多加磨练,”牧明璋顺势对赫连赟提示道,“不如让他去西南边境……”
“国师所言正好给我提醒,”赫连赟打断牧明璋的话,笑着看向牧箫说道,“不如封牧箫为金驰将军,去镇守西南边境。
留牧野在城中做御前侍卫。
有你兄弟二人共同守卫我金裕国,实乃国民之幸。”
赫连赟一席话犹如晴天霹雳劈在牧野头顶,他刚刚扬起的嘴角此时又像挂上十斤重秤砣慢慢下沉。
“国主,”牧箫忙打破尴尬气氛,他平静地对赫连赟说道,“臣恐难受恩。”
“嗯?”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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