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小厨房。
林若轩一边揉着面团, 一边暗暗琢磨着,这都快小半个月了,系统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打开虫洞, 把林瓦儿弄过来, 让他们把魂魄换回来呢?
也不知道阿雪如今怎么样了?唉……
林若轩胡思乱想了许久,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 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做出了一碗黑芝麻馅儿汤圆。
他垂眸看着那碗汤圆, 不由得苦笑起来,自己一直惦记着阿雪,居然无意识地做了一碗阿雪最爱吃的汤圆。
“唉,重新做吧。”林若轩叹了口气,把那碗汤圆推到案板角落, 挽起袖子, 重新做起了燕窝银耳羹。
先把燕窝炖上,再把银耳淘洗干净……
大半个时辰之后, 林若轩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燕窝银耳羹, 笑眯眯地走进卧房:“好了。”
那位原著boss明显已经等得非常不耐烦了, 一双琉璃般的黑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怎么这么慢?”
林若轩赔着笑, 把食盘放在床边:“这燕窝银耳羹炖烂些更养胃,皇上赶紧用吧。”
季如雪冷哼一声,却并不端碗,只斜睨着他。
林若轩眨了眨眼睛, 忽然明白过来——还没试毒呢。他知道这位boss生性多疑,也并不在意,自己舀了一勺出来, 默默咽了下去。
“你倒懂事。”季如雪淡淡道,而后端起小碗,尝了一小口。
又滑又糯,甜而不腻,入口即化。
季如雪的眼睛陡然一亮,又强行压下惊讶的表情,冷着一张苍白的脸,小口小口地吃着。
林若轩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好笑,果然,这位boss的口味和自己的阿雪差不多,除了芝麻汤圆之外,还很爱吃银耳羹、百合羹、绿豆羹这类甜汤。
方才在小厨房的时候,自己问了好几个小太监,居然没有任何人知道季如雪的口味,估计这位boss害怕被下毒,所以不让任何人知道他嗜甜,真的是……太多疑了。
季如雪自然不知道林若轩在腹诽他,这位残废的暴君慢慢吃着那碗软糯的银耳羹,神色渐渐放松下来。
林若轩见他吃得十分香甜,又想起了自己快要离开的事情,忍不住叮嘱道:“皇上,我让御用监做了一张轮椅,待会儿就会送过来,皇上您别老是呆在屋里,要时常出门晒晒太阳,这样骨头会愈合得更快,以后就能骑马打猎了。”
季如雪淡淡道:“嗯。”
林若轩继续碎碎念:“皇上今后的饮食也要注意,平日多吃些蔬菜、杂粮、干果和瘦肉,少吃些甜羹、汤圆之类的东西,皇上批奏折也不要熬得太晚,最多不要超过子时……”
季如雪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你逾越了。”
林若轩呆了呆,而后不由得暗暗苦笑,或许因为眼前人和阿雪实在太像了,自己便忍不住多唠叨了几句,却忘了两人只相处了小半个月,而且彼此身份悬殊,自己还是曾经虐待对方的“戴罪之身”。
见他不吭声了,季如雪又淡淡道:“林若轩,朕心里很清楚,你给朕接骨疗伤,又假惺惺地说这些话,不过是因为朕做了皇帝,有了生杀大权。你放心,朕一言九鼎,绝不会为难萧图南。”
林若轩忙道:“多谢皇上。”
季如雪顿了顿,又寒声道:“萧图南也就罢了,至于林若轩你自己……你当初是怎么折磨朕的,你应该很清楚。难不成,你以为朕会轻易饶恕你,让你继续做那东厂督主?”
林若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默不吭声。
“怎么,被朕说中了?”季如雪冷哼一声,又道,“东厂督主这个位置,你就别想了。而且,北镇抚司的人已经向朕禀报了,他们行鞭刑的时候,偶然发现你并未净身,这可是秽乱后宫的死罪。”
林若轩呆滞地眨了眨眼睛:“呃……”
林瓦儿露馅儿了?等等,这个锅也要他背吗?
季如雪道:“朕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人发现此事,朕也不想跟你计较。你颇懂医术,这段日子也伺候得还算妥帖,待朕这条腿完全痊愈之后,你便削去品级,黔面净身,充入贱籍,做个贴身伺候的贱奴吧。”
林若轩瞪着他:“黔面?净身?”割以永治?
季如雪蹙眉道:“怎么,难道你还不满意?朕没有治你死罪,将你凌迟,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林若轩无言以对,但转念一想,待原著boss腿伤痊愈之后,自己多半已经回去了,而林瓦儿那些所作所为,下面挨一刀似乎也并不过分。
这么想着,他顿时定下心来,笑眯眯道:“谢皇上隆恩。”
季如雪见他接受得如此之快,忍不住古怪地瞥了他一眼,这个时候,他端碗的手忽然微微一软,小碗顿时一侧!
“哎,小心!”林若轩眼明手快地接住小碗,银耳羹才没有洒在被褥上。
季如雪死死盯着那个小碗,神色又是气馁又是难堪,似乎痛恨自己连一个小碗都端不住。
林若轩安慰道:“手术之后身体虚弱,这样也是正常的,过些日子就好了。让我来喂……让我来服侍皇上用膳吧。”
“你服侍朕用膳?”季如雪瞥了他一眼,神色很是踌躇,明显不太乐意。
林若轩哄道:“待会儿御用监那边的轮椅就送过来了,咱们赶紧把这碗银耳羹喝了,才有力气试轮椅啊,皇上您说是不是?”
季如雪垂下眸子,过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
林瓦儿嗷嗷叫道:“轻点,轻点!你拽得我好疼!哎哟,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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