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书箱坦然走到高台下箫石一旁,那两个被大林皇上点过来的书修站在他旁边。
“箫石抬起头来,你要告之人可在其中?”
箫石抬起头,他满是怨毒的目光穿过沾染血迹的头发盯着箫舒,狰狞面容恨不得将箫舒啃食泄心头之恨!
箫石此时这鲜血覆面的样子以及怨毒目光极为渗人,但箫舒却是丝毫不惧的与之对视,箫石以及他父亲都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箫石喘着粗气恨不得现在就将箫舒扑杀,他猛地想起那人给自己的书信中写的内容,他深吸几口气强行压下激动情绪,指着箫舒神情悲愤地朝高台拜道:“回皇上,他就是灭学生满门的箫舒!”
见箫石愤恨之色做不得假并且能在三个人中准确无误地认出箫舒,众人眼神一凝,排除此人是有心人派来毁箫舒名声的可能。
“年纪轻轻,却没曾想心肠这般歹毒!”
“是啊,祸不及妻儿,这箫石一家妻儿老小就这般冤死,可惜啊。”
……
不止是观望台上,书修比试场地内的书修也开始低声议论这般话语,他们中有的是真心可怜箫石这悲惨境遇以及箫舒那心狠手辣的举动,有的则是趁机煽风点火,若是能借此将箫舒踢出局,他们也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大林皇上挥退另外两个书修,看向箫石:“哦?你且将事情经过细细道来。”
观望台上,二长老听得大林皇上这话才彻底放心下来,此时他才断定大林皇上已经彻底被他绑在船上。
箫舒心神一沉,看来大林皇上是铁了心要捉拿自己,不然不可能看不到箫石此行的漏洞,他箫舒抵达大林皇朝不到十日,大昆王朝距离此地有数万里之遥,箫石是怎么精准无误地从大昆王朝赶来的?
至于旁边的书院院长等人,有刚才他与佛修‘友好交谈’的画面在,书院院长等人已然对他心生不喜,想来也不会助他箫舒。
呵,二长老你真是好深的算计,不仅能找到侥幸活下来的箫石,还用佛修玄石做铺垫断我自救之路,倒是难为你了!
理清楚此中来龙去脉的箫舒眼底闪过一抹寒光,此事,他记下了!
“箫舒在东林学府招生考试之前本是平平无奇的寻常之人,连温饱都做不到更别说入学堂求学。
但在考试之日却是作得出县诗得天降才气成为书修,我父发现他暗中与鬼修勾结得鬼修赏赐诗作意图混入书院,于是派人暗中阻拦他前往东林学府,我先他一步抵达学府,却不想,他借助鬼修赏赐的达府之作蒙蔽东林书院院长视听,说我盗他书修名额,以此为由废我丹田才气逐我出府意欲杀我灭口。
我将此事告知与我父同父异母的叔父徐文玉副院长,箫舒又以达府之作蒙蔽东林学府府君视听,蛊惑府君杀我叔父灭我萧府上下,我幸得叔父宝物保命得以逃脱。
请皇上为我箫府上下主持公道!”
箫石这话就如一颗炸雷,瞬间在场地内外掀起惊涛骇浪。
箫舒与鬼修勾结,其所作的诗作都是鬼修赐予?
这?可能吗?
有人认为此事不太可能,但想到箫舒此时才十八岁,再结合箫石所说,他们心中逐渐生出一个念头,箫舒才十八岁,却是作出连第三境书修都不一定能作出的达府之作,这可能吗?
或者说,大昆王朝这等资源贫瘠之地能诞生这样的天才吗?
“箫舒才十八岁就作出达府之作,你认为这可能吗?”
“不太好说,若是出身书香门第之家自幼得书修长者熏陶,这不是不可能之事。”
“但箫石也说了,箫舒此前连温饱都难做到,更别说进入学堂求学。”
“这?当我没说。”
……
“原来如此,难怪箫舒年纪轻轻就作出达府之作。”
“是啊,背后有一支势力支撑,猪都能飞上天,更别说资质平平无奇的人。”
……
观望台上以及书修比试场地内不断传来质疑箫舒与鬼修勾结,质疑箫舒是鬼修间谍的声音。
大林皇上眼睛一眯,二长老倒是好手段,与鬼修勾结的罪名足以将箫舒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书院院长凝眉盯着箫舒,照箫石这般说来,箫舒的确疑点颇多,箫舒是某方势力选定培养的棋子这一可能性比较大。
一念至此,书院院长心头隐隐已有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