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
要不是他下手果断,这条手臂就保不住了。
容安幽幽的叹了口气,一脸委屈的看着降璃,“小璃妹妹……”
他不就是想要个师妹吗?至于一个两个都这么来欺负他么?
被降璃握在手中的小蛇示威般的朝容安咆哮了一声,然后又将脑袋转向另一侧的非夜。
降璃眉眼一冷,指尖一动就要掐上小蛇的七寸,却见小蛇只是吐了吐蛇信,然后就安静的盘回了她的手腕。
“为啥!”这回炸毛的换做了容安。
这俩小虫亲近降璃他可以理解,未来小师妹长得这么可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蛇见了必须摇尾巴谄媚,俩崽子野性难驯给他来了一口,他大人有大量不跟它们一般见识,忍了。
可为啥它们会放过非夜,直接把非夜当成了自己人?
明明非夜站的离降璃还更近一点,他还拉着降璃的手呢。
在珈蓝公国从来都是横着走,从街头到巷尾都有美女给他丢手绢抛媚眼的容安,被珈蓝公国所有百姓崇拜宠溺着的容家小少爷,生平第一次尝到了人厌蛇弃的滋味,心上仿佛被扎了一万多刀,伤口也火辣辣的揪着疼,憋屈的他眼泪都快出来了。
降璃受不了他那如丧考妣的做作模样,身上的鸡皮疙瘩抖了一地,她翻了个白眼干脆利落道:“你不是要带我们回你师门吗?还不快走。”
目光瞥了瞥非夜,然后又看了看手腕上静静盘旋的小蛇,降璃大致也明白它们为啥不会攻击非夜,反而对容安有那么大的敌意了。
蛇本就是冷血动物,就如同她排斥容安身上的气息一样,这小蛇定然也不喜他周身太刺眼的光芒,本能的将容安当成了敌人。
而她,降头师的血自古以来就最招毒虫的待见,小蛇刚破壳时见到的第一个人又是她,这是真把她当它们的爹娘了。
她之前为非夜疗伤时以血为祭,那小白眼狼还啃过他几口,身上沾了她的气息,这小蛇自然也不会攻击非夜。
降璃有些无奈的扶额。
折腾了半晌还是一语中的,给这两条小虫当了便宜老娘。上辈子独来独往从不和任何东西生出什么羁绊,怎么换了个地方就落了个职业保姆的待遇,专门收养起这些要命的麻烦来了。
未免容安继续跟她墨迹,她果断的选择带着非夜去容安的师门。
她现在急需一个地方来好好静养,想办法恢复到以前的水准,也好应对那个被奉为九州之巅的狼城。
这种时时刻刻都受人威胁的感觉真他妈的不爽。
“你答应做我的师妹了?”容安眼睛一亮,也顾不得自己手臂上血淋淋的伤口,激动的叫道。
“我不去!”非夜的反应比容安还要强烈,死死拽着降璃的手,一脸冷怒的瞪着她。
降璃瞥了容安一眼,也不说到底答不答应做他的师妹,只勾唇一笑对非夜说,“你不想去也行,我们从这里走着去容安的师门,这一路上你只要能打得过我,你就爱滚哪儿滚哪儿我绝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