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野对他的怒骂毫不在意,把一张火车票放在信封旁边,很客气地说:“记者同志,这是一张去省城的火车票,软卧。我们可不能委屈了大记者,再过一个小时,火车就到站。不过,我得提醒你,你和那个女人一起风liu快活的照片在我们手上,如果大记者有欣赏艳照的嗜好,我们可以随时提供给你。我想,大记者是个聪明人,其中的利害关系应该晓得。当然啰,何处何从,还是你自己决定。”他的语调平缓,但吐出的每个字都充满了威胁,而且到位。说完这些,他并没理会吴中有有什么反应,抬腿就出了房间。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好一会儿,吴中有才回过神来。金书记?哪个金书记?德常市的市委书记叫杨柏松,应该不是这个市委书记。想到这,他急忙喊了一声:“你等等——”
张野停住脚步,转过身,眼皮底下隆起的横肉跳动了几下。
吴中有说:“请问,金书记是哪个金书记?”
张野沉着脸走到他的面前,手一抬,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嗖地一声,匕首从他的手中飞出,直愣愣地扎在墙壁上。他充血的金鱼眼直视着吴中有,威胁道:“你不要问那么多,在我们德常,没有谁不知道金书记的。我警告你,要是不走,我把你捏死,没有人敢吱半声。”
张野的戏谑和威胁,将吴中有的知识分子的自尊剥离得荡然无存。他不敢不走,收拾好行李,顺便把那一万块钱也放进了皮箱,赶往火车站。
没打听到半点消息,吴中有就得灰溜溜地离开德常,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突然,风起云涌,团团的乌云向中天聚集,遮蔽了月亮。突然,一个很大的Z字形闪电划破天空,像要把整个黑幕思裂,轰隆轰隆的炸响,想把整个夜晚炸开。豆大的雨滴,随着雷声和闪电,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金中信,警告你,不要再来胡搅蛮缠。只要你放弃纠缠,我们老大同意给你和你的姐妹们一笔钱,具体多少,就要看你们的表现。如果表现好,你可以得五百万,你的姐妹每人得两百万。要是表现不好,不但没一分钱,还会让你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突然,从前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吴中有急忙放慢脚步,轻手轻脚地跟了过去。
昏黄的路灯光下,稀疏的雨点中,两名男子,一个身穿皮夹克,一个身披黑色风衣,站在一个年轻人面前。那个年轻人,正是在医院里遇上的那个叫金中信的人。
金中信说:“我父亲留下了近四亿元的遗产,她想霸占,还美名其曰给我们姐弟一笔钱。她那样做,还有没有王法?我会去告她的,我会去告她的!”
“告?”皮夹克男人冷笑一声,“金中信,你又是没告过?结果怎么样,有人理睬你吗?没有,根本没有。你想想,在德常市,谁敢打我们老大的主意?就连我们的杨书记,也得让她三分,何况你这个家伙!”
金中信哆嗦着,气愤地说:“金雅莉胡作非为,还不是仗着是杨柏松的爱妇?”
风衣男冲过去,朝金中信就是一拳,骂道:“你要是再敢乱说,老子撕烂你的狗嘴。”
金中信并不害怕,说:“你们别以为没人知道,杨柏松和金雅莉的皮肉关系,每个德常人都知道。她利用这种肮脏关系,大肆造假,骗官骗取工程,大肆搞贪污腐化——”
那两个人哪会让他继续说下去,扑过去,朝金中信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打得他哭爹叫娘。两个人并不罢手,其中一个走到哀号翻滚的金中信面前,抬起脚,朝他的脸上踹去。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张牙舞爪,显得十分狰狞。
随着一声惨叫,金中信痛得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从金中信的痛骂中,吴中有听出来了:金雅莉是杨柏松的爱妇,有着皮肉关系,金雅莉仗着有杨柏松这层关系,在德常市胡作非为,干尽了坏事。只是,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争斗,他还是不很清楚。
金中信挣扎着站起身子,在雨中踉跄。吴中有想过去扶他,因为担心金雅莉的人还呆在一旁,要是被他们发现,肯定遭殃。于是,他忍着没有过去,任由金中信趔趄着远去。
不行,我不能这样子走了!吴中有决定,暂时不能离去。当然,他得给那些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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