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周杏林说这话并没有吓唬人或者什么别的危言耸听的意思,但是这些话听进沈寄风的耳朵里,那确实就是非常恐怖的事情。
刚因为患者的好转迹象而稍稍放心的他,顿时又有些紧张害怕地说道:“老先生,您的意思是,我爷爷还不算脱离危险了?”
周杏林闻言,立即反应过来,安抚道:“我也只是优先考虑最糟糕的结果罢了,若是后续医疗措施到位,充分使用抗生素的话,那想来,患者应该也有非常大的几率完全康复。”
纵然沈寄风没有对医学一窍不通,但是“抗生素”这三个字他还是听得懂的。他立即道:“我一定交代医院用最好最贵的抗生素。”
周杏林想解释一下抗生素也未必是越贵越好的,总要用的合适才是,不过转念一想,就算他解释了,沈寄风也未必听得懂,反正到时候医院里的那些专家肯定都是用抗生素的行家,也不必自己多此一举了。
宁铮听着周杏林和沈寄风两人的对话,笑道:“后面治疗的事情我管不了,至少我刚才用针的操作,绝对不会引起什么感染的。”
周杏林皱着眉头,不明白宁铮为什么这样说。在他看来,宁铮刚才确确实实使用了未消毒的器具进行了有创操作,还插得那么深入,怎么可能会是“绝对不会引起感染”呢?
对于一个医者来说,夸海口可不是什么好的习惯。虽然宁铮刚才确实施展了非常神奇的医术,解救患者于危难之中,但此人的性子还需要好好打磨啊。周杏林不由得在心里这样想道。
于是,周杏林看着宁铮,缓缓道:“哦?是吗?”他试图隐晦地表达自己对宁铮观点的不赞同。
而宁铮也清楚地觉察到了这一点,立即笑道:“我并不是信口开河,还请周老先生听我讲来,可好?”
周杏林见宁铮态度坦荡,并且颇为自信,便稍稍收起脸上不悦的表情,诚恳地说道:“那就请你指教了。”
宁铮连忙道:“指教谈不上。只是我用的这个法门极为少见,所以周老先生有所不知也实属正常。”他顿了顿,才开口道:“从西医的角度来看,所谓的菌血症和败血症,其实就是细菌侵入人体的循环系统,引起的全身严重感染。”
“而在中医上说呢,细菌其实就是外邪的一种。因此说来,感染也可以当做是外邪入体所导致的疾病。周老先生注意到我刚才没有对银针进行消毒,但其实不然。事实上,我再用针的过程中,就已经对这些银针消过毒了。”
周杏林听了这一番话,脸上再次显露出不耐烦的神情,甚至还有了几分失望。
在他看来,宁铮完全就是在强词夺理。
所谓消毒,也就是采用各种手段杀死病原微生物,比如酒精浸泡,紫外线照射等等,都是消毒的一种方式,而在针灸之中最常用的就是酒精灯灼烧。
且不论在实际操作的过程中到底应该选用哪一种方法,刚才宁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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