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走龙蛇,颜筋柳骨。”周杏林看着宁铮笔下不断涌出的文字,忍不住微笑着称赞道:“现在的年轻人,能写你这样一手好字的可不多了。我看你这笔画,应该毛笔字也写得很好吧?”
宁铮正好写完了最后一行字,放下了手中的老式钢笔,将纸展开放到面前,略略吹干墨迹,笑道:“谈不上好,只是稍微会写一点。”
周杏林知道宁铮谦逊的性子,一边接过宁铮手中的方子,一边说道:“下回有机会,给我这个老家伙写一幅字吧,到时候正好挂在书房。”
纪言听周杏林如此推崇宁铮的书法,心中微微吃惊:她可是知道周老喜好书法的,而且周老本人的书法也是绝佳,甚至还是书法协会的成员,连他都如此称赞,那想来宁铮的字应该是真的写得极好了。
她走到周杏林的身边,视线越过周杏林有些瘦弱的肩膀,落到他手中的白纸黑字上。
上面写着药材的用法和剂量:“南瓜子3钱,白芷5钱.......”
纪言对书法并不精通,但依然能清楚地感受到宁铮的字带着一种年轻的锋芒,与宁铮平时表现出来的温润谦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周先生不要再取笑我了。”宁铮摇着头,苦笑地说道,“我哪有这资格给您写字啊,还是您给我写一幅字让我裱起来算了。”
文人之间互相赠送自己的书法作品,本是一桩由来已久的雅事。而收到书法作品以后,将其装裱悬挂表示的则是欣赏和对对方的尊重。所以,常见的情况往往是长者写一些警句,赠送给后辈,表示勉励。
像周杏林这样身为长辈,主动向宁铮讨字的,可见其对宁铮书法的推崇和欣赏。
周杏林也意识到了几分不妥,但是他本就不是端着长辈架子不肯放下的人。
他爽朗一笑,道:“如今都是什么时候了,哪里还有那些烦人的礼节。就这样说定了,下次有机会,定要向你讨一幅字。”
纪言见两人就书法问题讨论了起来,心里终究记挂着患者的病情。
“这个药浴应该怎么弄啊?”纪言找了个空隙插话道。
周杏林回过神来,带着歉意道:“抱歉抱歉,我一时见猎心喜,忘了正事。”
纪言连忙回道:“无妨,无妨,反正宁铮同学也已经把病情控制住了。”
宁铮笑道:“我在药方上写了,跟一般药浴没什么大差别,就放心交给周老吧。”
周杏林又细细看了一遍药方,点头赞道:“用药朴实,搭配得当.......对症,对症。就放心交给我吧,我也真想看看,宁铮小友是如何解决掉蛊术这个大难题的。”
纪言点头道:“多劳两位费心了。”
三人又简单地说了一会儿,纪言主动要送宁铮和周杏林回去。
周杏林坚辞,最后只是自己打了个计程车离开了。
而宁铮则是点头答应了——因为纪言说她要回学校处理工作,与宁铮完全同路,宁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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