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而且理性上来说,他也已经偏向了许非臣说的那种忍耐的做法。只是在情感上,他还有点难以接受这种吃了亏以后还得忍气吞声的操作。
许非臣见许城帆不言语,继续开口说道:“若是你出手报复,把那个宁铮整得很惨,首先你就失去了受害者的身份,因为在舆论里面,谁更惨,谁就是受害者,同情弱者是大众的本能。”
“其次,还给所有人留下一种仗势欺人,睚眦必报的印象。毕竟,你和那个叫宁铮的,不过是打了一架罢了。虽然确实有些丢人,但着实算不得什么大事。”
说到这里,许城帆立即反驳道:“什么打架?我都还没还手!是他偷袭我!”
许非臣听完以后,哈哈大笑,反问道:“所以呢?你别打岔,让我接着说。”
“到时候,这世上喜欢看笑话的人可多了,陆烟和那个宁铮,在这些人眼里,就是梁山伯和祝英台。而你,除了那个马文才,也没有别人了。”
许城帆闻言,心烦意乱地撩了一下自己额前散乱的刘海,然后狠狠地骂了一句:“妈的!”
“其实.........”许非臣盯着许城帆看了一会儿,微笑着说道,“如果你真的咽不下这口气,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意思?”许城帆奇怪地问道。
许非臣翻了个白眼,起身推门走出了房间,只留下了一句:
“只要没有证据,做的干净,谁能证明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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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紫云庄园A区3号,二楼。
宁铮坐在床边,伸手取下了床上那位患者身上的最后一根银针。
一旁的纪言贴心地递过来一块干净的毛巾,宁铮对她笑了笑,然后接过毛巾擦了擦自己满是细汗的额头。
“还要再治疗多久,虎子才能醒过来啊?你看他脖子上,最近突然开始出一些红色的疹子了。那是什么?要紧吗?”纪言有些担忧地问道。
宁铮闻言,伸手将患者的头往一侧推了推,发现他的脖子后面果然生了一些红色的疹子。
不知怎么的,宁铮看到这些红色疹子的瞬间,就觉得似乎有点眼熟。
仔细查看了一番以后,宁铮才开口道:“不要紧的。在治疗过程中,患者的免疫系统处于波动之中,出现这种类似过敏的疹子也是正常的。过两天就消了。”
纪言只好点了点头。
宁铮接着说道:“不出我意料的话,再药浴个两天,患者应该就醒了。”
听了这话以后,纪言的眼中才猛的亮了一下,松了一口气道:“总算对蒋阿姨有个交代了。”
宁铮有些好奇地问道:“蒋阿姨?”
“虎子的妈妈。”纪言回答道,“派虎子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没想过他会出这样的意外。连后来他生病了,我都没敢告诉他妈。”
“幸好这次有你帮忙,否则我真不知道怎么面对蒋阿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