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铮之前见过的那个带着手表的警察走了进来。宁铮仔细看了一下他的名牌,上面写着侯耀光三个字。
“你们两个,跟我过来。”侯耀光说。说完以后,他便走出了休息室,站在走廊外面等着。
他的语气很平淡,不算太好。
沈寄风的表情瞬间拉了下来。但最终他还是没有立刻发作,只是冷哼一声,走出了房间。宁铮只好也起身跟上。
侯耀光带着身后的沈寄风和宁铮两人,穿过走廊,往另一个房间走去。
宁铮疑惑地紧跟着沈寄风走进那个房间,第一眼便看到头上包着纱布的阿草,登时便有些好笑——自己不过是拿托盘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而且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哪里至于把头包成这样?
“你们两个是谁打了他?”侯耀光问道,“最好老实一点说,我们晚点还会跟现场的目击者确认情况,如果你们说谎的话,我们还会考虑追究你们妨碍公务的责任。”他话里的警告意味很浓。
有这么严重吗?
宁铮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是我打的,怎么了?”
侯耀光冷笑一声,道:“怎么了?要是伤者被你打出什么好歹来,你就等着摊上事儿吧!现在我看这样子,很有可能是个轻伤啊!”
他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划破宁铮心里的夜空——原来是这样!
任何学生触犯刑法,视情节严重程度,轻则警告记过,重则开除学籍。开除学籍自然不必说,记过这样的处分,听上去似乎没什么,但其实在严重程度的上并不弱于开除。
理论上来说,学生一旦背上记过处分,在毕业时就拿不到应得的学位证。这在未来的求职过程中会造成多少不必要的麻烦可想而知。
没想到许城帆打的是这个主意!
宁铮在心里冷哼一声。他不介意自己没有学位证,因为他哪怕没有这个东西也能活得很好,但是他完全不能接受自己被许城帆这样摆布,却没有任何反制的措施。
“你确定是轻伤而不是轻微伤吗?”不等宁铮开口,沈寄风便肃容问道。
他是清楚校规的,对法律什么也有一定了解。他知道“轻伤”和“轻微伤”这两个词之间的一字之差,会有多大的影响。
当时宁铮用托盘拍阿草脑壳的时候,他是亲眼看着的。他绝不相信用铁皮托盘这种软软的东西拍一下脑袋,就能拍出颅骨骨折这样的效果。
很明显,今天晚上这些蹊跷的事情,都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而且,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些陷阱很有可能是冲着宁铮去的。
侯耀光听出了沈寄风话里的质疑之意。他从一开始就一直看这个话里话外都太把自己当回事的年轻人不爽——装什么呢?真有身份的人,会在学校附近的烧烤店这种地方吃饭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法医?”侯耀光道,“只有等到法医的鉴定结果出来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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