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云巧醒来的很早,下意识地朝着旁边摸了一下,空荡荡的,云巧睁开眼往侧边靠着迷糊中瞥见了那放在枕头边的玉佩。
整个人彻底地醒了,云巧拿起那玉佩掀开被子很快下了炕床,打开门一阵冷风灌入冻地她狠狠地抖了一下,“阿憨?”
蒙蒙亮的院子里没有一丝动静,回应她的只有那呼啸而过的冷风,云巧又喊了一声,依旧没人回应,云巧回到屋子里快速地穿上衣服跑到厨房里,灶台不热,灶锅子里是冷掉的稀饭,院子里的柴火是昨天的,后面的屋子里也没有人。
云巧又跑回屋子里跳到炕上打开用来放阿憨东西的箱子,里面除了一封信之外什么都没有。
云巧微颤着手把信拿了出来,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也是识字的,浑浑噩噩地看完了整封信,很简单,就写着几句话,他对不起她,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他必须要去弄清楚很多事情,因为未知,他不能把她也带入险境中去,所以对不起,等所有的事结束了,他一定会回来的。
“谁要你回来了。”不知不觉眼泪竟然掉落在了信纸上,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走了。
她却无法去避免,他的记忆会恢复,她能做的就是不让他再恢复的过程中那么痛苦,云巧在床上呆呆地坐了很久,直到天全亮了。
院子外传来花氏的叫喊声,云巧擦去眼泪把信往枕头底下一压,走了出去,花氏站在外面手里还拎着一个篮子,“一早炖的米粥,给你和阿憨送些过来。”
开门让花氏进来,云巧去厨房里拿碗筷,两副碗筷拿在手中刚迈出了厨房门又折了回去,一副放回到了架子上。
屋子里花氏先给她添了一碗,见她只拿了一副碗筷拍了一下她的手,“睡糊涂了,快给阿憨去哪来,这一大早,他人呢?”
云巧没动,低头喝了一口粥,“走了。”
“走了,这么早去打猎了?这天都没亮全呢。”花氏又拿出小菜和鸡蛋,给她剥了一个放在了碗里,“你慢点吃。”说完替她收拾起了屋子。
“不是去打猎,就是走了。”云巧闷闷地喝完粥轻声说道。
“走了?走去哪了!”花氏这才反应过来,云巧说的走不是出门到了下午就回来,而是离开了屯家村。
“不知道。”云巧摇摇头,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一早醒来人就不见,娘,阿憨他记起以前的事了,所以他走了。”
花氏怔怔地看着女儿,看到她眼眶下的那一抹微红,丢下了手中的扫帚把她抱在了怀里什么都不说,就只是抱着她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
云巧那忍回去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即便是花氏骂几句,甚至只是说几句她都能够接话,而她只是这么默默地搂着自己,云巧才忍不住泪水决堤。
“走了就走了,你还有娘,还有你爹,还有你两个妹妹。”良久,花氏心疼地拍拍她的肩膀,“跟娘回家去,娘给你收拾东西。”
“娘,这里也是我的家,我就住在这,哪也不去。”云巧摇摇头,“我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了,娘,我能照顾好自己。”
花氏此刻才真的忍不住,搂着她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女儿,是娘对不住你,是我们做主让你嫁给他的,娘以为他就算想起来也会把你带走的,哪里知道他一个人悄悄走了。”
“娘,不怪你们,他说他会回来的。”云巧反过来安慰她道,花氏心疼的摸着她的脸,“既然他想起来了,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是什么人。”
云巧顿了顿刚想要编一个,花氏抱着她又是一顿哭,出门的时候娘俩的眼睛一个比一个红...
阿憨离开的消息对张老爹和花氏的打击非常大,女儿嫁出去不到半年这就得守寡了,她才十六岁啊,张老爹知道后一直在屋檐下抽着烟,云苗和云芝都不敢说话了,到了快中午的时候,张老爹回了屋子,闷声说道,“把院子和大丫那打穿了。”
“他爹,这可怎么办,咱们大丫。”花氏说着眼泪又冒了出来,张老爹吸了一口烟,“就说阿憨去打工了,随他们信不信。”
“难道就这么让她守寡了,她才这年纪。”花氏看着女儿如今心里后悔的很,张老爹看了她一眼,“难道让她再嫁?”
“爹,我不要再嫁,我不嫁人了!”云巧赶紧说道,“我就在家里陪着你们就好,我自己能养活我自己,阿憨他还留下了不少银子,我还有鱼塘。”
花氏觉得女儿的姻缘就是一波三折,十分的不顺,本以为成了亲会好好地,这一看,直接守寡了。
云巧觉得,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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