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只是什么?”
大长老想了一阵才拱手道:“禀门主,云长老今日虽然出手确实重了些,但我看来,此事他却并没有做错,实在是那落叶剑宗欺人太甚了点,表面说是误会,但各个门派皆有十分容易辨认身份的标志,岂会认不出千寻是我千秋门的人,以我看来,他们此举明显是在挑衅,早上众弟子都在,最后若非云长老出手,恐怕换什么方法处理都难以服众,眼下虽然得罪了落叶剑宗,但门中弟子却是士气大振,这对于后面的比武...”
“你说这些本座岂能不知。”千门主打断道,“但若是别的门派还行,偏偏他得罪的是落叶剑宗!早在一百多年前两派就结有仇怨,只是当时的落叶剑宗并没有现在这等实力,所以迟迟未对我们下手,今日之事摆明了是来挑衅的,谁料现在演变成现在这样,你叫我如何收场!”
大长老闻言显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略一施礼,转身去请风恒。
“门主,你找我?”不多时,就见风恒一脸平静的走了进来,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坐吧。”千门主脸色却没法做到他那么平静,只不冷不热的说到。
风恒看他脸色,心里顿时猜中了七八分,微微一笑坐了下来。
二人谁都不说话,一阵沉默之后千门主像是终于忍不住,略带火气的道:“云长老,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吗?”
风恒依然一脸平静,“门主说的是早上的事吗?”
千门主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大声道:“你莫非不知道那荣威的来头?落叶剑宗如今实力岂是我千秋门能对抗的!你向来不是鲁莽之人,今日怎么这般糊涂!”
风恒沉默,千门主见他这个样子越发来气,“为了这次大会,我千秋门筹备了多久?如今在这个节骨眼上却出了这样的事,你是痛快了,但现在该如何善后?此事虽然落叶剑宗并不占理,但想想若是比武之时我派弟子与他们对上,只怕到时他们会十倍的还回来,你莫非连这点远见都没有?”
风恒又沉默一阵才道:“之前的事想必大长老他们已经向门主详细的禀报过了,我就不多说,现在我只想问门主一个问题,假如之前那荣威不是将千寻打伤,而是将他杀了,门主会怎么做?”
“你...!!”千门主闻言顿时就是一怒,一拍桌子正想站起来却听风恒继续道:“现在我可以回答门主之前的问题了,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那荣威该打!”
“我自然明白千秋门与落叶剑宗的差距,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但我认为我的做法并没有错!一个人也好,一个门派也好,想要真正成为强者,除了本身的实力之外,更重要的是气节!千寻沉睡了一年多,门主费尽心力才将他就醒,甚至连太上长老也因此损失了数年寿元,门主对他的宠爱和期望这是有目共睹的,如今那落叶剑宗不问青红皂白就对他出手,这打的根本不是千寻,而是门主的脸面,我千秋门的脸面!若这种事情我们还忍气吞声,只怕以后我千秋门将沦为人人都可欺的无能之辈!”
“门主说得没错,此事后果确实很严重,甚至可能导致门派失去崭露头角的机会,但我想问门主,如果我们今天忍了,那就算将来有一天我千秋门再强大又能如何,只怕非但不会获得别人的敬佩,反而会招来众人的唾骂,人家会说千秋门乃是小人得志,当年千门主的亲儿子被人打伤竟然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我再问门主,若真到那一天,你又该何以自处?”
千门主被他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语惊得呆住,大概是从没见过他竟然还有如此强硬的一面,半晌才道:“成大事者须能忍别人不能忍,为了个所谓的气节就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此乃意气用事!”
风恒一笑,“门主说得没错,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底线以上可以忍,但若对方欺人太甚,便无须再忍!”
“底线?云长老的底线未免也太容易碰到了!”
风恒当下也是火气弥漫,怒道:“本来先前我并没有想要下这么重的手,只想借切磋之名随便教训他一下将事情平息,谁知那荣威得寸进尺,他竟然要拿欢儿当比试的彩头,所谓龙有逆鳞,触之必死,欢儿就是我的底线!”
千门主闻言又呆了一阵,随即脸色竟渐渐缓和下来,大概是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忽然变得那么强硬,原来是这么回事,显然之前大长老并没有跟他提过此节。
“如此说来那荣威倒真的是欺人太甚了,但如今事已至此,我只想问问你,后面你准备怎么做?”
风恒的脸色也渐渐平静,随即却是一笑,道:“我当时虽然气急,但下手也极有分寸,估计那荣威死不了,顶多跟上回任言的伤势差不多,所以我觉得现在不是我们要怎么做,而是看他落叶剑宗要怎么做。”